忠勇悲怆的铁鹰军,亡。
韩王率军攻陷永宁,惠宗叶麟自缢于寝宫,其面容安详,后颈勒痕却是明显,皮下出血,真正死因不言而喻。
又有谁会深究,一个“败寇”因何而亡,自然是与道宗的病逝,同道而论了。
甚至于尸身旁锦盒中,还留下遗书一封,洋洋洒洒……
朕自登基三载,逆贼直逼帝都,朕之暴虐,沉湎酒色、穷兵黩武、重刑厚敛、拒谏饰非,终至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永宁,朕之过也……历数罪过,凄凉哀怨之情跃然纸上,闻着不禁潸然泪下。
残虐暴戾,自缢以谢天下,下手的人把理由都放在了明面,韩王哪有不接的道理。
熟悉叶麟者一看,便知不是出自他是我手笔,只是,又有谁在意呢?
远在朔都的叶曜听闻了惠宗谢罪遗书,似笑非笑,只让秦延传信,探查这布局之人。
秦延垂手,蹙眉道,“刘公公都不知这人是谁,真是奇了。”
日前才拿下北胤王都的叶曜一脸倦色,眸中却是清明,只说,再查查那燕儿来路,便起身离开。
秦延知他是放不下失明的叶星璨,也未多言,领了命,准备亲自赶赴永宁,解开这层层迷雾。
短短三年,大雍帝位再次更迭,北胤也亡于永宁王之手。北陆四方,竟除了中唐,再无安宁之地,四下人心惶惶,士子豪族纷纷涌入中唐。
中唐王苏珏带着半面青铜面具,遮住左脸,慵懒的倚靠王座上,低眸看着掌心画册,画上具是同一个女子,白衣翩然,容色倾城,仿似谪仙落入人间。
那女子或容色严正,或笑颜如花,的时俏皮娇俏,有时又带着淡淡的忧愁。每一个画面,每一个表情都是那般生动,每一笔勾勒,都写满了执笔者的脉脉深情。
她笑嫣时,他的笔锋便流畅自然;她愁苦时,他的笔锋便有些滞塞,似乎随着她的心意而动,她喜,他便乐;她愁,他也随之苦。
“臣谢承衍参见君上。”殿下华衣少年端正行礼,犹如盛开在暗夜的冰凌,寒气逼人,与那曾经出访大雍,嬉笑与殿上的使臣谢承衍竟无半点相似之处。
“承衍,你说,她若真的是她,该多好啊。”苏珏叹了口气,将画册放于龙塌侧首,冷冽的容颜愁云悲伤。
苏珏说的含糊,谢承衍却知他心内所指,他看了一眼那本早已斑驳陈旧的画册,多少年了,王日日带着她,这边是王一路坚持下去的动力吧。
谢承衍起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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