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雪不知,只见那滴滴泪珠,落入茶盏。
那一日,他给了婉碧姨娘的位份,他对她说,夫人,婉碧过得不好,我心不忍。
是啊,婉碧过得不好,他便是心不忍,那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蒋寒雪呢?过得可好?又有谁来心疼?
人前他们躞蹀情深,谁人不歆羡,人后却是陌路,又有何人知晓?
蒋寒雪不觉,思绪早已飘远,回过神来,想要挥去那一幕幕陈年旧事,都好了不是吗?
婉碧被杖毙,他也遣散了所有侍妾,她还是沈府的大夫人,她和他还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为何,她总觉得他的温情了带了淡漠,带了恨意……
沈秋白见妻子半晌没有反应,傻愣愣站在那儿,俊脸上闪过一丝波动,不过也只是转瞬,又恢复了自然,他提高了音量,唤了声“夫人?”
蒋寒雪身子微微一震,回神看着他,眼前男子较之少年时初遇,更加高大英俊,特别是自边疆归来之后,原本白皙的肌肤也淬炼成了古铜色,温润公子哥的模样不再,肩背挺直,眼神凌厉,倒更像一起长大的兄长,他们都是杀伐果断的军人,是战场上的雄狮。
“秋白,我想起了阿璨十五岁之前,她问我,‘成婚了是什么样子?’”蒋寒雪仰头看向他,眸子中满是天真。
沈秋白未想到她会提起这些,一时有些语塞,什么样子呢?比不应是他麽你二人如今这般样子吧。
蒋寒雪抿唇,眼中淡漠,唇角却是扬起了这几年早就练就的笑颜,“罢了,你刚才好像说起,那永熹公主还在城外?”
“阿武”,沈秋白却是突然唤起了她闺名,是了,将门自然无犬子,即便是女儿家,也是足以扛枪上战场的,只是蒋寒雪自幼喜读文,又有天赋,六岁时一首咏梅诗传到了永宁公主叶灀耳中,特意为她请了师傅,也才造就了这个出身将门的建兴第一才女。
“阿武”,便是她幼时闺名,“寒雪”则是叶灀当年所赐,蒋阿武,倒是再无人记得。
沈秋白再唤了一声“阿武”,这才牵起了她的手,明明因着暖炉,小手是温热的,沈秋白却觉得这双手再也暖不热了。
“阿武,记得刚成婚时,我喜欢逗你,特别是你倚在窗畔读书时,有次我偷偷抱你,你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反应过来后羞红了一张小脸,双手紧紧扣住我胸前的衣服,想要推开,还记得你说我什么吗?”
蒋寒雪早已不记得这件小事,如何想起说了什么,不知为何,脸又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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