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恨铁不成钢地想,但好歹谢子卿算半个发小了,还是叫人盯着顾凛然。
“行了,陆兄,听见里面在笑,可否放心一点?”谢子卿摇着折扇嬉笑道,“咱还是赶紧回去上课了,已经旷一早上的课了。”
毫不意外,三人刚踏进国子监本部,就被戒尺拦住了去路,“同学,站住。”
谢子卿抬头一看,是惩戒堂的夫子,还刚好是最严格最不通人情的严夫子。
严夫子皱眉道:“陆铖我知你妹妹今日上学,你不甚放心,我能理解你来晚了,”又将戒尺指着顾凛然,“凛然,但你作为咱们国子监最听话的学生,为何你也要迟到?是忘了咱们国子监的规矩了吗?”
“学生听闻女子入学政令的实施,一时感到好奇,也想去真切地了解当下的政令变动。”顾凛然颔首道。
严夫子点点头,“如此,凛然颇为好学,”手中戒尺又指向陆铖,“陆铖也有长兄的风范,有情有谊。”
“既如此你们俩就可以走了。”严父子又揪住谢子卿的衣袍,“好你个子卿,为何旷课,一整天不学无术,想拿着世子的身份混一辈子吗?”
见自己的两位兄弟都走远了,谢子卿才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我们仨一起回来,他俩是来迟了,我就是旷课了?”谢子卿气得直跺脚,“你就欺负我成绩不好。”
严夫子揪住他往惩戒堂走,“哼,他们一个荫生第一名,一个贡生第一名,你还好意思说,走给我抄五遍策论去,学学别人策论如何写!”
陆铖走在前面,嘴角微微扬了扬。
等谢子卿腰酸背疼地回教舍时,整个教舍人的都知道,见他进来都哈哈大笑。
小世子没有身居高位的脾气,大家又是同学,性格也开得起玩笑。
一片哄笑声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听说陆铖也是晚来的,也没被受罚,有些人就是假清高,以为能得全天下的喜爱,就为所欲为。”
教舍的人一下安静了下来。
陆铖甚至都未抬眸去看那人一分,倒是谢子卿转身问道:“你惹他了?仝怀生今日吃错药了?”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道:“不知。”
这人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忿忿不平地看着陆铖。
有人小声说道:“他喜欢的姑娘喜欢陆铖,他……”
“闭嘴!”仝怀生吼道。
“不说就不说,这么凶作什么,不就是戳到伤心事了。”那人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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