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可他母妃刚死了啊……”
一个孩子染着血,在母亲的尸体旁边笑,难道不诡异吗?
秦役淡淡道:“他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懂什么?”
许盛额前青筋跳了跳,很想甩袖而去,但他不敢,只得跳过这个话题继续道:“陛下很宠爱他的母妃,但触景伤情,陛下给了他一个宫殿,派人精心伺候他。”
“燕忘情出生后,三年旱灾,三年水灾,三年火灾,国师算出祸在龙子,直指燕忘情,陛下把他送到了国寺,想消去他身上的灾厄之气,”
他眼中透着愤恨,
“那一年风调雨顺,谁知不过刚刚安好了一年,第二年在国寺里学会武功的他直接就打伤僧人逃离了国寺,他逃离的第二天,前去上香的人只看到了满寺僧人的尸体。”
秦役顿了顿:“他当时只是个十岁孩童,就算学了一年功夫,也不可能杀了满寺僧人。”
魏陵山和赵骞纷纷点头:“是极。”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可不是一般孩童,而是灾厄之体,他逃离后的第二年,燕仪国又开始陷入了混乱,贼人四起,烧杀抢掠之人平白多出了许多……”
许盛话未说完,秦役又道:“历经九年天灾人祸,即使第十年风调雨顺,第十一年吃不饱穿不暖起了恶念的人干了坏事,关一个孩子什么事?前面十年难道就没有这些贼人恶事了?”
刚有点犹疑的魏陵山和赵骞:“……”好像挺有道理。
许盛捂住心口揉了几下,免得自己被硬生生气死。
“陛下一直派人追查,直至一年后才在一个贼匪窝里找到吃好喝好的他,”许盛冷笑,“一个孩童?在那些无恶不作的贼人手里吃好喝好,白白胖胖?”
魏陵山赵骞:“……”
秦役面色未变:“许是他被人收养了,就算是贼人,难道就不能有想要孩子的了?是贼人,就不能对孩子好了?”
魏陵山赵骞:“……”也是哦。
许盛自动过滤了她的辩解:“找到燕忘情的将军清剿了匪窝,带回了皇宫,所有人都恳请陛下杀了这煞星,但陛下到底顾及父子之情,询问国师有没有两全之法。”
魏陵山:“有的吧。”不然燕忘情也不会活到现在,还来参加大比了。
“世上有一种会游动的藤,宛如有生命一般,所过之处枯木逢春,世人奉其为圣藤……”
魏陵山:“圣藤千万年难得一见,我以为只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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