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轻拂,石桥上自然有人凝望。
白久想的是一幅画。
巍巍的高山,潺潺的流水。
那位花衣男子给他了一幅画,所谓的画很单调,仿若几笔点成的水墨,自成山水。
山水画卷,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呢?石桥上有题字,白久认真的看着,隐隐要从中明白了什么东西。
…………
欧阳落不知何时来到了石桥上。
白久正有些呆呆的看着石桥上的题字,丝毫不知欧阳落走到了他身边。
所以她拉拉他的衣角。
“不出所料,你果然在这里!”欧阳落有些焦急的说道。
“怎么了?”白久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疑惑的的问道。
“你跟我来一下。”说完欧阳落拉着白久走下了石桥,向大门外走去。
清风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出门。欧阳落拉着白久走到了一侧,指了一个方向给他看。
在淇水石桥很偏僻的一侧,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白久有些疑惑的看着欧阳落问道:“刑部的?”
欧阳落点了点头。
“为什么?”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的,看来曹密是改主意了。”
昨晚因为竹山的压力,曹密提出了一个条件,可是今天,刑部的马车还是到了。
“或许还有一个理由。”白久想了想说道:“曹折的手,真的废了。”
白久一剑砍下了曹折的手,碎了他的筋脉。而曹密的条件就是,曹折的手要康复。
“那一剑,你用了全力吗?”欧阳落问道。
白久摇了摇头,说道:“一只手而已。”
欧阳落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怎么你说话,听起来冷冷的。”
门前吹了一阵春风。
白久觉得有些饿了。
欧阳落认真的问道:“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啊?”
刑部的马车停在院门,很明显这是来抓人的。然而白久是清风院的学生,这里是清风院。即便是刑部,也不敢在这里造次。可是呢,谁敢保证白久一辈子不会走出这个院门,一辈子不会一个人出来呢?
谁会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谁会在意淇水下会多一幅无名的尸骨呢。
白久把头伸了出去,看了看琪河两岸的门市,问道:“你饿不饿?”
欧阳落没有说话,依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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