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像是他那样的奸猾之人。跟他谋事,怕是会每日介伤心伤肺,也不知会生出几分畏惧之心来,如此自私自利,合谋者难道不担心朝不保夕
倒也不怪桑济会弃暗投明。
风长栖站在惊云司的高楼之上,眼前是数万盏明灯,如同云珠一般,互相交错,处处掩映。如此看去,人影绰绰,看在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无限风情。
“风大。”也不知玉无望什么时候来的,给她披上了一件轻薄斗篷,“小心着凉。”
“师父,竹吉州那块儿若是当真有了奂齐人士,咱们该如何是好”
玉无望不仅有些好笑,这话问的未免太过孩子气。
“若是当真有,咱们便禀告皇上就是了。”
“父皇现如今想动曦忠毅了”风长栖摇了摇头,越是想着就越是觉着这里头有许多事都是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指不定一切都是假象,他们当真去跟风帝提及曦忠毅的罪过,那人又要重重提起,轻轻放下,到头来还是他们惊云司的过错。
玉无望颇有几分迟疑。
“前些时日的确是忍无可忍,可是自从借助曦家之手扫除右相李云在之后,这心思又淡了下来。”
风长栖听了,骇笑连连。
借刀杀人这一招,风帝当真是百用不厌。
她怔怔地看着这满城灯火,心里空落落的。
到底是耀京城,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卯足了劲要往耀京城中来。昼夜不息的繁华热闹,仿佛连天上星月都能唾手可得。
听闻当初曦忠毅不过就是一介莽夫罢了,只是有救助先王之功,这才发迹。风国初始,国宇不定,这人的确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若非是后来居功自傲,也不至于闹到今时今日这样自掘坟墓的地步。
曦忠毅一生只得一个妻子,更无半个小妾。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汉。亡妻惠美且贤德,堪奉箕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物。固然是个女儿身,可是其人志向宏远,胜过男子千万不止。是以那人生前曦忠毅老实本分,从未有过半点异心。
今时不同往日,且不说曦忠毅,就连曦妩跟风昭都不成个模样。
正所谓是良臣择主而侍,曦忠毅这会儿对风帝心生轻贱之意,总觉着风帝并非英雄之辈,不值当侍奉。
见桑济是在次日傍晚时分,霞光万丈,惊云司已经疏疏落落点起了灯。
许是在大西南待得时间太长,这人一脸枣色,眉眼生的就是忠义耿直,看起来倒是很让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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