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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一回,风长栖总算是知道了枕头风的厉害。之前长平中毒,找到了那么些证据直指五蕴馆那位,可是隐者风帝对那人十分偏爱,硬是不肯多管,直到今时今日也没给长平一个说法。
现如今她的及笄之礼,更是无有半点动静,着实可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隔岸萤火纷飞,明灭千万点流光。风长栖多吃了两杯酒水,脸色酡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大小,涕泪不止。
玉无望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一紧,猿臂一伸,揽她入怀。
她身上幽香回旋,扑鼻而来,并无半点油头粉面之气,这是风长栖最是异于之处。分明是个女儿家,对那些胭脂水粉之属,半点心思都无。玉无望轻轻地拍了拍风长栖的脊背。
“若是心里难过,哭几声也无妨。”
闻言,风长栖怔怔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头隐有泪光。
“我只是念着我阿娘,每年生辰,都想极了阿娘。只是在云甯殿,我过得也极好,花娘娘待我如何,我心里是知道的,只是也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阿娘,心里就止不住难过。阿娘已经死了三年,可是曦贵妃一等还如此逍遥,偏得我半点法子都无。”
“样样都要图谋,长栖,若是急了,也有急的法子。”
必定又是铤而走险。
曦贵妃一等,权势滔天,她如何能为着一己私利,叫玉无望跟着她这样铤而走险这些年被她处处被玉无望护佑,事无巨细,这人皆是亲力亲为,风长栖心满意足。
“还是依着咱们原本的计划来为好,现如今且不论是曦忠毅了,就连那些死士的来历都闹不清楚,任重道远。若是一切以一人之利计,我也不配当惊云司第一女官。“
风长栖乃是个识大体的,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就越是淡静。
因着知晓花珑必定还在等着她,风长栖并未在宫外多留,见着月上西山,风长栖便带着司缨,匆忙回了宫。
宫门一早就下钥了,只是风长栖得了风帝的准头,手里拿着金牌,自由出入皇宫,那些禁卫军也知道今日是个什么日子,见着风长栖,总不免多说一句“生辰安乐”。
花珑果然未曾就寝,里头灯火通明。
奈莳嬷嬷正在外头守夜,也不知是从哪儿来,手里提溜着一盏羊角宫灯。
远远看去,仿若稀稀疏疏的星火径自铺了开来。越是走近,那火光越是明朗,映照着奈莳嬷嬷那张慈悲面孔。
月色染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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