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
“淑妃的身子好些了么”花珑将长安抱在怀里,拨弄着她手里拿着的小皮鼓,想到淑妃的病症,微微蹙眉。
“还是老样子,老奴昨儿个还瞧见了淑妃娘娘跟前的芷儿,只说是淑妃娘娘日日夜夜念着先皇后,心病还须心药医,纵使是御医再怎么能耐,也解不了淑妃娘娘心中苦闷。”
花珑忽而笑了。
扯了扯嘴角,脸色惨白。
自从知道白欢还活着,淑妃便一病不起。现如今缠绵病榻已有两年。眼看着她形销骨立,如同风中残烛,花珑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病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本就是她欠了白欢的,现如今也是她自己个儿看不穿,心中有愧,自然如此。皇上去瞧了么”
“娘娘哪里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整个后廷,除了娘娘这儿,便是曦贵妃的玉坤宫能见着皇上的影子,至于旁的地方,很是难能。”奈莳嬷嬷立在一边,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
白欢还活着的消息,彻底带走了风帝的精魂。这些年来,他日子过得是愈发精简了。宫中女子,不得跟先皇后有半点相似,哪怕是穿着跟白欢之前喜欢的颜色,必定会叫风帝发怒。
可是稀罕的是,他的盛乾殿里头,却有成千上万幅白欢的画像。
“他心里眼里只有白欢,我一早就知道。”花珑已经不再心痛了,她只是难过,一个人不爱你,不论做什么,都不会爱。她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叫她最煎熬的事儿。
可输给白欢,花珑却是服气的。
白欢大度,待谁都是一团和气。从不屑于跟后宫中人逞凶斗狠,那些阴谋算计,她从不放在眼里。加上性子沉稳果毅,腹有诗书,行军打仗更是好手。除却针黹女工差强人意,其他的,无可挑剔。
她是风帝的水晶心肝玻璃人。
花珑还记得,那人走路的时候,香风细细,甫一坐下,便淹然百媚。她用的是丝绵帕子,上头晕染着一团泅红,胭脂色,渗得一塌糊涂。
为着风帝的万里山河,她竟能临阵倒戈,成就了风帝的千秋伟业,却未曾料到,风帝野心勃勃,趁此机会挥师北上,歼灭孟丽。
自从白欢入宫之后,她对风帝的情义,大抵都比不得从前了吧。
国仇家恨层层叠,再怎么深爱,都十分枉然。
欢从何处来,端然有忧色。
花珑总记得她颦颦模样。
“我若是男子,我也爱她。”花珑垂下脑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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