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他愈发仓皇起来,垂垂老矣。
风长栖骇笑两声,“在风国,阿娘过得日子,父皇应当明白。冷宫数十载,日日磋磨,阿娘怎会还愿意再回风国”
风帝面色突变,看着风长栖那张跟白欢一般无二的玉面,心痛难当,颤颤巍巍,几乎瘫软在地。
若非是宫人搀扶,他已经栽下去了。
终究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认命般的摆了摆手。
“你先去云甯殿,看看你花娘娘吧。这些年,她没有一日是不念叨你的。”
风长栖应了一声,也不行礼,带着祖云一等,直接背过身子往云甯殿方向去了。
云甯殿外头静悄悄的,半个宫人也无。
风长栖看着这熟悉的景象,两眼发直。那眼泪顺着面颊,便漱漱落了下来。
她悄悄走了进去,祖云不徐不疾,尾随其后。
花珑刚用过午膳,站在廊下的花棚前头,也不知在跟奈莳嬷嬷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愁索。
她穿着一身家常的鸦青色绸绣梅花的长袄子,只随意绾了一个发髻,后头只余下一支玉簪子。
在这样风雨欲来的天气里头,她身子显得愈发单薄起来。
“阿……娘……阿娘……”风长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满脸凄惶。
花珑一听,身子丝毫不听使唤,等到她转过身子的时候,一个院子的奴才都发了疯似的给风长栖磕头,高呼“皇太女千岁”。
“长栖,”花珑满脸是泪,她扑了过来,将风长栖紧紧搂在怀中,“本以为是假传的消息,未曾想到,这消息,竟都是真的。”
“阿娘。”风长栖呜咽,“许久未见,阿娘可还好么”
“一切都好,”花珑又哭又笑,跟风长栖一起进了内殿,“只是挂念你,却又想着,你在孟丽,必定是比在风国要好些的。这些点心,嬷嬷日日都是备着的,好似一门心思都在等着今日一般,你尝尝。”
风长栖含着泪,一连吃了几口。
司缨一等都站在边上掉眼泪,本是喜事,在这个时候,倒像是生出了什么莫大的事端似的。
“多谢阿娘顾念,好吃的紧。”屋里还生着地炕火龙,又烧着上等的红螺炭,屋子里头暖烘烘的。
祖云下意识地上前结果风长栖递过来的狐皮大氅,却见着司缨也走了过来。她心中不喜,斜眼睨着她。
“帝女在孟丽,事无巨细都是我照拂着,日后在耀京城,也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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