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原先还有几分忌惮畏惧,这会儿却是半点不剩。
一行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就见着前头灯火通明,晃晃荡荡,如同冬日里头天上零零散散的暗红星子。待他们再走近几分,那星子迅速燎原,赤红橙黄亮成一线,光线朦胧,映在雪上,打在脸上,颇为刺眼。
“云铎!”风长栖看清了带头的人,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果然是你。”
“自然是我。”那人一袭青衣缎袍,外头罩着青灰色狐皮大氅,俨然是个富家公子打扮,“你们不是一早就猜到了么现如今的惊云司,尽是一帮蠢材。可是盗取皇陵灵牌这样大的事儿,公主跟国师必定不会置之不理,是以……”
“有话直说。”风长栖冷着一张面孔,“盗取灵牌不过就是一个幌子,你本意就是引我现身。现如今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了。”
“公主比之两年前,还要爽快。”云铎低低地笑了两声,“公主在耀京已经逗留了不少时日,也该回孟丽了吧”
月色莹白,铺在雪上,如同一串水银。松香弥漫左右,风长栖都分不清是玉无望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是这整片松树林里头溢出来的松香。
她的一颗心跳动的厉害,连看着云铎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迷惘。
“孟丽不论是对风国还是孟丽,你都轮不到你来多嘴。”
风长栖甚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可见是动了气的。
玉无望心里沉吟,猛然抬起头来,望着云铎,一脸的匪夷所思。
“看样子国师是想明白了”云铎低声笑笑,“都说国师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今日看来,传闻非虚啊。”
他笑的猖狂恣意,叫人听着心生无限烦闷。
“你这是何意”
风长栖气急,“你苦心孤诣引我现身,难道就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么几句闲话“
“这可不是闲话,”云铎摇了摇头,“耀京城不可久留,帝女应当回孟丽去了。”
“你!”风长栖双目圆睁,“你是孟丽人士”
“为着女帝着想,云铎才斗胆请命,请公主回去。”云铎上前三两步,眼神凌厉,冷冷地看着玉无望,“你若是对公主十分真心,也莫要叫她心有旁骛。这整个天下,日后都得是孟丽的。公主越是久留,越是叫女帝为难,到了那个时候,吃苦受罪,煎熬十分的还是公主。”
云铎话里有话,字字诛心。
玉无望心里澄明,前尘过往如同遗珠,现如今一粒一粒拾起,串在一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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