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至亲。如今朝廷未说要削去王府护卫,只是调去协助都督巡边,照理来说,王爷对三护卫官兵仍有调遣之权,若争执不下,闹到皇上那里,恐都督见责。故此请都督三思。”
宋忠想了一下道:“张玉可以留下,但朱能身为副千户,只能留下八百护卫。”
朱棣怒气又生,大叫道:“宋忠,你莫欺人太甚。”
眼看又要大起波澜,徐妙芸走了过来,对朱棣道:“王爷息怒,如今这大明天下还是朱家天下,即使王爷身边只剩一兵一卒,谅谁也不敢动大王一根毫毛,八百、一千有何分别?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众人起身连忙拱手称是。
朱棣这才按下怒火,没有发作起来,宴会也就不欢而散了。
深冬的燕北大地上,草木枯黄,寒风凛冽,一派肃杀之象。远处群山连绵不绝,如灰色的巨龙蜿蜒天际。
天色阴沉,彤云密布,一队人马奔驰在这荒原之上,才显露出人世间的勃勃生机。
塔娜换上了蒙古服饰,怀中抱着小巴特尔,骑着一匹枣红马,双颊冻得通红,心中却有无限畅快。
她的左边是徐妙锦,骑一匹大青马,只见她一身戎装,刚中带柔,白里透红,更添颜色,真如海棠花开,芙蓉绽放。
塔娜右边是张士行,骑一匹黑马,器宇轩昂,目不斜视。
他们身后跟着北平布政使张昺,还有数十名下属,卫士。
塔娜今日是要来巡查忠宁王所属万户的。本来张昺交给她一个名册,说明了哪些人随她外迁开平卫,其中大部分为捕鱼儿海一役所俘蒙人,迁到昌平一带定居,距今已然十年,不知再迁塞外,这些人是否愿意。但皇命难违,既然张昺深受皇恩,为不负所托,天大的事情他也要办得妥妥当当。故此塔娜一说要来昌平巡查,张昺便不顾朔风如刀,也要亲自陪同前来。
至于徐妙锦,她是受燕王夫妇所托,随侍塔娜左右的。因宋忠调王府护卫一万五千人前往开平卫,军需兵器,事务繁杂,年前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定下在来年一月二十日开拔。
在此期间,塔娜就下榻在燕王府,由徐妙锦相陪,一来她确实与塔娜投缘,二来她也肩负着暗中监视塔娜行动之责。
张士行更是责无旁贷,塔娜一日没有在开平卫安顿下来,他一日不算完成使命。但是他心中一直有个结没有打开,太子朱标究竟是不是塔娜下毒害死,这个疑问让他一直萦怀于胸,如千年寒冰,深入肌肤,使得他在见到塔娜之时,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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