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自己身上衣服,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宋忠痛哭流涕道:“数万大军毁于一旦,我有负圣恩,愧对朝臣啊。”
张士行安慰他道:“师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回开平,听候朝廷旨意,再做打算吧。”
宋忠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张士行护送着他沿孛老路再向北行,一路上又收留了数千溃兵,一齐向开平卫退去。
宋忠背上的伤口却总也不能愈合,开始化脓流水。张士行对治疗跌打骨伤尚有心得,对刀伤箭疮却无能为力,他一开始以为是天气炎热所致,从驿站找了辆马车给宋忠遮阴避暑,并日日给他清洗伤口,却总不见好。待到后来,宋忠伤势愈加严重,浑身发热,眼看着有进气无出气了,张士行手足无措,急得快要发疯,命令车夫快马加鞭赶到开平卫,找医生来给宋忠救治。
这一日他们终于回到开平卫,入得城来,张士行觉得有些奇怪,满街都是蒙古人,不见几个汉人,宋忠虽然调走了开平卫大部守军,却也至少留下了千余士兵,连带军属三万余人,如今这些人都去哪里了?
带着满腹狐疑,张士行护着马车驶向华严寺,来至门口,他们却被几个守门的蒙古武士拦住去路,张士行催马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都督府前撒野?”
一个蒙古武士将长枪一摆,枪尖对着张士行,喝道:“这里是忠宁王府,你又是何人?”
张士行奇道:“这里明明是左军都督宋忠驻跸之所,什么时候变成了忠宁王府?”
那个蒙古武士连连摇头道:“我不认得什么左军都督,我只知道这里是忠宁王府,你敢闯王府,我便在你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
张士行怒火中烧,抽出腰刀,刀尖指着那个武士喝道:“我乃锦衣卫指挥同知张士行,再不让开,我让你人头落地。”
正在僵持之时,院中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道:“原来是张同知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影壁墙后走出一人,高大威猛,正是忠宁王属下千户巴图,张士行一见奇道:“巴图,你们不是在捕鱼儿海吗,怎么又回到了开平?”
巴图微微一笑道:“这个说来话长。张同知,你们不是前去北平了吗,为什么又回到开平卫呢?”
张士行跳下马来,握住巴图的手道:“别的不多说了,你赶快去救治一下宋都督。”
巴图惊道:“宋都督在车上?”
张士行点头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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