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脸色暗淡下去了。
众人惊问其故,黄子澄垂头丧气道:“那日本使团远涉重洋而来,非是真心朝贡,不过是为了贪图我天朝上国的赏赐和贸易之利罢了。如今我们这许多人坐他的船,不给够船钱,他们岂肯让我们上船。”
众人一听此话,无不唉声叹气,七嘴八舌道:“我们都是临时从京城中逃出来的,哪里来的银钱来付船钱呢。”
朱允炆也是仰天长叹道:“十几天前我还是拥有四海,如今却为了几个小小的船钱发愁。”
张士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师祖,希望他能想点办法。
张松溪无奈笑了一下道:“我这里也是小本生意,拿不出多少银钱。不过我听说那日本国缺少药材,我这里珍藏了一些人参,川芎,你们先拿去,看能否先抵一下船钱。”
黄子澄无奈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先拿去碰碰运气。”
张松溪听后,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三根人参,和一包川芎,打成一个大包,交给了黄子澄。
张士行对张松溪道:“师祖,你和我们一道走吧。我也好伺候你老人家。”
张松溪笑了笑道:“我都七老八十的年纪了,不想四处奔波了。不过你既然来了宁波府,你要带着你的岳母和那未过门的妻子一道走。”
张士行一拍脑门道:“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那我这就去告诉她们一声,让她们也提早准备一下。”
朱允炆却摇头道:“张四,非常时期,你还是少露面为好,我看等我们定好了船期,你写封信,让她们过来汇合,比较稳妥。”
张士行笑道:“关心则乱,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当下黄子澄便拿了这包药材,由张士行陪着,出了松溪医馆,来到靠近市舶司的一条街上,此街名唤柳汀街,街上有个酒家,上书福泉酒馆,旁边挂着一副对联:“造成春夏秋冬酒,卖与东西南北人。”
这个酒馆靠近市舶司,进进出出的日本商人很多,他们头顶中间留了一道头发,两边剃光,俗称月代头,身着长袍,脚穿木屐,看着颇为怪异。
二人压低凉帽的帽檐便进去了,找了个二楼雅座坐下,小二过来招呼,二人不敢点菜,只是说等朋友,小二看了看黄子澄手上的包裹,会心一笑道:“二位是想和日本商人私下交易吧,这要是给抓住了可是重罪,要杀头的。”
黄子澄从怀里掏出几文铜钱放到小二手中道:“店家,我们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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