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乌鸦羽毛的黑羽笔,沾了沾墨水,在本子上登记了自己的名字与今天的日期。
在他登记的时候,老奶奶扭过头瞅了他一眼,她的两只眼睛似乎都得了白内障,浑浊的眼睛就和她的头发一样灰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她满是老人斑的脸上,皱纹一片。
“老奶奶,好了。下一步呢?”柏里曼问。
老太太同样不说一句话,她指了指书柜下的古朴箱子。
柏里曼打开箱子,里面居然放着自己的最爱的东西——相机。
这部相机像个精美的棕红小木盒,它雕上了花纹,食指抚过时可以清晰地感到从花纹上传来的凹凸感,这是一部十分复古的相机。
相机正面是个噩梦之眼,它是活着的,像是小孩子的眼睛一样调皮地东张西望,甚至还有些可爱。
柏里曼爱不释手,他尝试着将屋内拍下。
“啪!”噩梦之眼眨出一道闪光,就闭了起来,它比平常相机的闪光灯更亮,声音更大。
相机发出一阵“咿咿”的机械声,一年张照片从下方的缝隙中打印了出来,他看到相片时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古董相机只能打印黑白照片。
“这是送给我的吗?”柏里曼问。
“咯咯咯……”老太太笑了,笑声听起来像是打开老木门发出的声音一样闷沉沙哑。
“接下来呢?”柏里曼把相机戴在脖子上。
老太太右边有一扇有着噩梦之眼的门。
柏里曼知道,是时候进入维伦了。
他对着老奶奶道了声谢谢,随后推开了这扇梦境之门。
当他走后,老奶奶仍旧躺在摇椅上,等待着下一位入梦者的到来。
柏里曼走进梦境之门后,直接来到了一座复古宏伟的大桥上,一阵寒风吹来,冷得他不停地打颤。
这座桥十几米的宽,似乎刚下了一场雨,石砖地上低洼里积满了雨水。桥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奢华马车,这些马车通体漆黑,金边雕文勾勒出它的高贵,看起来似乎是公爵们的座驾,只不过没有马,玻璃窗也碎了。
两边的桥栏是用暗棕色的石头砌成,每隔十几米便连接着一对方形桥柱,它的顶端是个教堂式的三角顶。
有意思的是,两旁摆放着两排形状古怪的石雕,它是个跪拜的信徒,都朝着大桥道路中央祷告着。
信徒像是撑着一把伞一样,手里撑着一盏路灯,那是盏油灯,它是亮着的,昏暗的光线引来了许多飞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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