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的,是不是那道铃声?”
“是的。”柏里曼回答,每次产生幻觉前,都会先听到那个铃声。
“你需要适应这道铃声,直到它让你麻木,你就不会因此产生幻觉了。”雷教授举起了铁杯,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铁汤匙。
看到他的举动时,柏里曼浑身一颤,他知道接下来那道铃声就会响起,他讨厌这个声音。
但柏里曼认为,雷教授说的也没错,只要去适应它,就不会对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
“来吧。”柏里曼皱起了眉头,做好了心理准备。
“叮——”雷教授敲响了铁杯,铃声从扩音器传来,音量前所未有的大。
柏里曼感到自己就置身于被敲响的铁杯中,铃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他的耳中、伸进他把鼻孔、连嘴巴也被灌进了铃声。
“嗡——”耳鸣声在脑中炸开了,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天花板快要塌下来!
忽然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钻孔机,一寸寸在自己的头骨上打孔。
“啊——”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嘶吼着,但他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叫声,因为耳鸣声大到吞没了所有的声音。
在剧烈的痛苦中,柏里曼隐隐约约看到阿克斯站在自己的身前,他背对着探照灯,微弱的紫光从他轮廓上照射而来。他带着微笑俯视着柏里曼,在紫光的衬托下,他邪魅得就像堕落天使路西法。
头部的疼痛渐渐减弱了,眩晕感也停了下来。雷教授把病房的灯打开了,黑暗消失后,病房里所有的物品恢复了原位——病床还在那里,马桶也在,摄像头仍旧监视着他。
只不过,阿克斯还在,一动不动地俯视着柏里曼。
“呵呵呵,还要继续吗?”雷教授问。
“别!下次吧……”柏里曼站了起来,像是刚洗了个澡,浑身都是汗水。他好不容易从疼痛中走出来,他再也不想重温一次。
“那晚上接着治疗。”雷教授刚要走出观察室。
“现在……几点了?”柏里曼喘息着问。
雷教授看了手腕上的银表,“马上12点了。”他对着麦克风说。
十二点了,到了送餐时间,梅琳与希尔薇也应该到了吧?
随后柏里曼转过头,看向病房里的另一个人——阿克斯。
“又见面了。”柏里曼对着他说。
阿克斯没有说话,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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