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不安地扯着红嫁衣,似也在无声的彰显着新娘的紧张与期待。
少嬉茫然无措,只见一人于黑暗中缓步而来,着红衣,执玉如意,缓缓朝着新娘而去。
“师傅。”
少嬉一眼认出非言,她疾步上前欲伸手去拉他,不想手穿体而过,竟连一片衣玦也未触到。
少嬉呆呆望着自己的手,那方非言已至榻前。手中的玉如意轻轻挑起新娘的红盖头,盖头之下,女子蛾眉螓首,朱唇皓齿,抬眼瞧见夫君又羞怯怯地垂下头,眸中光华流转,含羞带怯。
少嬉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望着眼前与师傅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迎娶的新娘,竟是另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
“怎么会?怎么会?”少嬉脚步虚浮,心底却不敢相信。
她下意识后退,却不妨身后一人竟穿过她的身体跑到那对新人面前,硬生生打断了一对正在喝合卺酒的新人。
“少嬉你不能嫁给他,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你忘记你曾经亲口答应要嫁给我吗?如今你怎能弃我而另嫁他人?”前来阻止的人正是司命。眼下他目赤欲裂,看着“少嬉”身上鲜红的嫁衣几乎绝望到了极点。
“不知死活!”非言恨恨呢喃,手中酒杯竟凭空化为宝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刺穿司命的身体。
宝剑穿胸而过,鲜红的血液顷刻染红了胸前的衣衫。司命张了张口,终是一字未言已倒了下去。
少嬉大呼一声,情急跑向倒地的司命。
“少嬉,你该回去了。”
不知何处传来的女声骤然响起,少嬉如遭束缚,竟再迈不动一步。原本黑暗的四周似破了口子,刺眼的强光照耀进来,倒地的司命、执剑的非言、身穿嫁衣的“少嬉”都在一阵天旋地转之中渐渐变得模糊……
“师傅不要!”
少嬉猛然从床上坐起,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外间的茶茶忽闻异声,赶忙与绿荷匆匆跑进殿中。
“少嬉你醒了。”茶茶率先跑到榻前,见少嬉坐在榻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张娇颜顿时变得惨白,额上冷汗涔涔,就连身上的里衣也被汗水濡湿,想她应是做了噩梦。
绿荷细心的取来衣衫给少嬉披上,又捏着一块帕子替她拭汗:“想是少嬉仙子梦魇了吧?不妨事,不过梦境一场,醒来便作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也不必忧心。”
敞开的殿门吹进一阵凉风,略带冰凉的和风拂在身上,登时叫少嬉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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