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烛尚未燃过,正是成亲时的装扮,数万年来,竟是不曾动过。
修长的手指抬起又落下,终是没有触到那一片红帐。子倄叹气,负手转身:“这里我一直为她留着,只是盼着,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哦。”少嬉敷衍点头,垂下头,揪着腰间的丝绦不再说话。
终是一个人的戏台颇觉无趣,子倄沉沉望来:“本君让你来这里,不是让你当哑巴的。”
少嬉骤然被数落,难免有些生气:“不然我能说什么?刚才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差点儿杀了我,这会儿又要我说话了,要是一个说错,你是不是又想要杀了我?”说着摸摸颈项,满腹郁郁。
子倄勉力压下怒火:“本君跟你保证,绝不会杀你。”
“我不信。”少嬉背过身,压根不信。
子倄心里突起烦躁,但到底还是忍了:“行了,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本君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真的认识我师傅?”少嬉眼中顿生精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有关师傅的更多消息。
“嗯,老朋友了。”子倄走向东面一道墙,显然是不愿就此多说。
少嬉跟上去,可见他不再有开口的意思,便也不去自讨没趣了。
东面墙上挂着一副丹青,上头画的女子栩栩如生,一袭白衣出尘谪仙,眉目之间自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少嬉只觑了一眼便认出了画中之人:“这是……”
“我妻子,苓儿。”子倄将墙上的丹青取下,小心翼翼放在长案上。手指轻轻触碰画中女子的脸庞,冰冷的指尖却仿若触到滑腻的肌肤,透过指尖传来丝丝温度。
从子倄眼中溢出的深情温柔,少嬉看得心间一沉。她不由自主地转头去寻找殿中的另一抹身影,从门口经过床榻,再行到子倄身畔,最后停足,泪水盈眶,不知心中几番滋味杂尘。
少嬉立在原地遥遥望着站在一处的两人。男子墨衣墨发,俊朗出尘,虽浑身透着一股摄人的冷意,但望向妻子的眼中,却是满溢的深情;女子岁月静好,白衣加身更添皎洁,与之站在一处,竟是毫无违和,俨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少嬉突然有些心疼魔君,明明挚爱之人就在身边,他却看不见,也摸不着,只能对着一幅毫无生气的丹青倾诉思念,何其悲哀!
“魔君!”她张口一唤,在略显静谧的殿中尤显突兀。
子倄收回心神,眸中深情尽数淡去,平静的眸中不起一丝波澜。郁苓儿也回过神,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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