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以袖摆拭了什么,转过身时已恢复了平静,只是面庞几多沧桑。
“坐久了,所以出去走走。”少嬉举步走来。她视线落在那方灵位之上,不知是否这具原身主人的缘故,她竟莫名有些伤感之意。
据她所知,顾夫人在顾小姐年幼之时便因病去世,玉碎香消,徒留给在世之人一世伤感。
忽觉肩头一沉,她抬目望去,只见顾琛不知何时已到了身旁,清明的眸中已现氤氲,哀伤之意逸散开来。
“孩子,咱们回去吧。”顾琛难掩伤感,未免女儿也睹物思人,病愈后恐又因伤心而伤了身子,只能强忍不舍。但他却不知,眼前的“女儿”早已不是当初之人。
回了将军府后,当夜少嬉就做了个梦。在梦中,红纱帐暖,红烛齐燃,满屋的大红喜字无不彰显着今夜好事。芙蓉帐中坐着一双璧人,男子颜如冠玉,玉树临风;女子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喜称挑起喜帕,女子桃羞杏让,接过男子递来的一杯合卺酒,交臂共饮。
突然画风一转,无数箭矢如密雨而下。男子抱住怀中妻子,以身挡箭,密密麻麻的箭矢落在身上……少嬉乍然惊醒,身上已被冷汗浸湿。睁眼所见却并非芙蓉暖帐,亦非箭如雨下,而是清雅碧纱帐正是她的闺房。
天尚未亮,熄了烛的房间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夜风从半敞的菱花窗吹进,换来几丝清明。少嬉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渐渐平复了思绪。
“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她口中喃喃,实在想不透近来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如此奇怪的梦来。初时是师傅,再来竟是司命……
“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身旁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少嬉惊了一跳,侧头果见是郁苓儿:“我没有。”
郁苓儿正坐在她身畔,单手支额,明亮的眸子在暗夜中更显璀璨:“或许是暗示呢?”
“什么暗示?”少嬉已经平复了思绪,她拢了拢绣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郁苓儿对面坐着。
“我不过信口一说,你不必当真。”郁苓儿翻了个身躺下,已经不欲多言。
少嬉才听了个头,朦朦胧胧尚理不清前因后果,又怎肯轻易作罢。也不晓得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郁苓儿从榻上一把拽起,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分明是知道原因的,为什么就不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知道,上次在梦中声声唤我名字,将我从梦魇中带出来的人就是你。”
上次也是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只是上次有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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