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茶茶想想也就明白了。
帝父找司命谈话时,金殿之上除了他们就只有游奕灵官在。此事隐晦,对外也只说是司命擅离东荒而受罚,所以,帝父是不会让游奕灵官来逍遥涧说出实情的。
茶茶撑着潭边的石头站起来,拍了拍身后沾到的细灰:“日前,帝父派遣司命去东荒办事,谁料他却无召突然回来,回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回九重天复命,反倒让帝父着人来逍遥涧召。他离开逍遥涧后,帝父就将他下了天牢,着幽闭三百年。”
“三百年?”少嬉喃喃,只觉脑袋沉沉的。
“是他自请的。”茶茶长长吐出口气,脸色愈渐难看,她望着少嬉,说不出心中的繁杂情绪,“少嬉,其实我来,除了这事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少嬉按捺下想去天牢找司命的冲动,又坐回到了潭边。
“还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非言上神带着你上九重天赴宴,那时候你迷了路,结果却让我们俩闹了些误会,结果将宴会都弄得个乌烟瘴气。非言上神带着你怒气冲冲的回了逍遥涧,事后我也被帝父责罚,还亲自带着歉礼来逍遥涧赔罪。”
“我可是九重天的小殿下啊,自来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一贯都是别人讨好我、迁就我,何时还需要我亲自去给人赔罪的。那时候,别提我有多讨厌你了。”
“可……可你从来都没有……”少嬉抬头望着一脸认真的茶茶,动了动唇,揪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是吗?”茶茶牵了牵唇角,也坐了过去,“那是自然。那时不论我有多讨厌你,可是逍遥涧和九重天的面子还是要过得去的。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他似乎对你挺上心的。说真的,认识他那么久,他对人对事从来都是冷冷冰冰的,好像除了公事外,什么事情都不能提起他的上心一样。”
茶茶说着,眼眶中忽然就蓄了泪:“本来以为他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对我冷淡些也就没什么关系了,至少,他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并无区别。可后来在九重天盛筵上,我第一次看见,原来他这样冷傲的一个人,也是会主动去跟人攀谈的。纵然那时候你只是对九重天的一切都好奇,也喜欢吃他给你的糕点,可是我看着他看你的那个眼神,我便知道,他待你注定是不一样的。那是我认识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见他笑。”
似是想到了从前时光,茶茶微微弯了弯唇,扬起浅浅的笑来。眼泪却顺势夺眶而出,落入唇角,微微带着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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