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心底一切的愤恨不平都喊出来。
但是张开嘴,却丝毫发不出去声音。
她嗓子嘶哑,干涸,像是被用热油浇灌过一样。
吼了四五分钟,都没有声音之后,她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眼泪无声的流。
看啊,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她想的居然是,吼出来会不会扰民……
呵!
她曾在凌晨三点,听过夫妻吵架,孩子大哭,从这栋楼传到相隔很远的那栋楼。
那时候,她很烦躁。
觉得吵。
可有时候,她又不知道她的烦躁,究竟是因为觉得吵,还是因为……羡慕。
没错,就是羡慕。
她其实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可以那样肆无忌惮,不顾任何人,只要自己快活就好的行为。
多棒啊!
想大声就大声,哪管什么扰民不扰民的呢。
可她大概也知道,这辈子,她都无法如此放任自己去那样子任性,哪怕只是一次,只是一小会儿的放纵。
偏偏越不能,越痛苦……
哪怕,她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也不存在扰民。
但长久以来的克制,却已经让她失去了能做到的本能……
哗啦啦。
乔秉拎起墙角的榔头,走进了她特意辟出来的一间静室。
之所以叫静室,就是因为,这里被她做了极为严密的隔音处理。
哪怕是在这里面蹦迪,都不会有声音传出去。
只不过遗憾的是,就算进了静室,身体的本能还是无法放纵她大吼大叫……
但她又极其的渴望。
仿佛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削弱心中那个魔鬼的力量,使自己脱困,不再受魔鬼的摆布……
可终究还是不能,也无法做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榔头,一块一块的敲碎静室里的玻璃。
顶棚直立的玻璃板,被敲碎了之后,稀里哗啦的从高处砸在地面。
可惜,地面被铺的很厚,只有玻璃被砸碎的那一刻,才会发出巨大的哗啦声。
乔秉的小脚踩上碎玻璃时,也会带起几片细碎的哗啦声。
她一口气砸碎了静室里所有的玻璃,有碎片划伤了她的手臂、小腿,都不足以唤醒她的神智。
仿佛她感觉不到痛……
吧嗒,吧嗒。
血滴落在碎玻璃上,一滴两滴逐渐汇聚成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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