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做到了,不使自己留下遗憾。现在回想起来,如此圆满,应该都觉得荣耀、开心才是嘛。就算别人不祝贺我们,我们应该先一起祝贺自己,所得皆所愿,这可是世人一生很难做到的。这样,为了庆祝咱们成功会师,咱们一起去快活一晚,花费都由汤公子买单!」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长乐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危色轻轻把一枚铜板轻轻一抛,抛入了水中,激起了小小一朵水花,说:「好,您说去那里快活?」
汤昭想了想,道:「长乐,你说呢?」
长乐突然笑了出来,说:「我无所谓,我刚刚已经经历过人生最快乐的刹那,再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了,所以我没有任何想法。就在这水面上坐着小船飘飘悠悠,一直漂到水的尽头,何尝不逍遥快乐如神仙一样?」
汤昭想想,说道:「你这个想法,从文学上来说,意境是好的,从现实来说,真够没劲的。危色,你来说。」
危色笑道:「咱们之中,要说过往经历,您才是最不懂快活的,我倒曾经在场面上混过,吃过见过,要去哪里都有门路,但就怕带累坏了您,我罪过不轻。」
汤昭嗤道:「说的好像你是什么风月场里的混世魔王一样,吃酒听曲什么的,难道我不懂?」
这时长乐打断道:「这个不行,如今中天府里办白事,这些酒啊乐啊都在禁列。」
汤昭和危色同时沉默下来。若说感情深厚自然是汤昭与高远侯感情最为深厚,但他并不是第一天来这里。事实上他几乎是一从剑廷脱身就回来了,然而他一直却无法为这场丧事尽力,和长乐一样,他只能默默旁观,这也是他很少的经历了亲近的人的生离死别。他一个人在船上思考了很多。
事到如今,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已经渐渐淡去,留在心底的是淡淡的惆怅和追思,有时候想起来,只有当初相处的点滴,可能不觉得悲伤彻骨,却也不知不觉滚下泪来。
听到卫长乐提及君侯,他轻轻叹息,道:「说的是,咱们就不进城了。你虽然渐渐为世界所容,但其实还在若隐若现的状态,若是不熟悉你的人,也是看不到你的。你先适应一会儿,咱们就在船上飘荡一阵吧。等明天早上恢复的差不多,咱们一起去给君侯送殡。给刑总,给君侯,给大伙一个惊喜。可惜这里只有茶,别说酒,连个馒头也没有。」
危色
道:「您不是常常带着七个碗八个碟的菜肴吗?咱们一起尝尝?」
汤昭摊手道:「这可不是我小气,早就吃完了。虽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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