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完,沈伯父举起他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抹掉那眼角的泪珠,本想动动嘴说什么,但没在说下去,那牙齿掉的只剩下几颗,其余的都掉光了。
沈国军一听父亲这么一说,摇摇头,“爸,没什么的,真的,自从那女人抛弃我们父子之后,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爸,我求你,求你别再离开我了,我怕,我真的怕,怕我再也没有亲人了。”说完,沈国军趴在沈伯父的胳膊里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却又越哭越大声,和平常的沈国军判若两人。
沈伯父慈祥的抚摸着沈国军的头发,沈国军从9岁开始就要面临沈伯父残疾的事情,残疾的那天晚上母亲离开了他们两个,听所已经另嫁了,而9岁的孩子们都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只有沈国军一夜之间开始长大,一切都由他自己打理。
沈伯父心里除了内疚便什么都没有,他想过自我了断不在托沈国军的后退,可是他自己也做不到,因为那是他儿子,他年幼的儿子,他不想让他从小就无父无母,所以这几年,他一直看着他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还要对着他笑,除了内疚,就真的没有什么的了。
他自己知道,9岁的沈国军开始,放学就会去拾垃圾啊,路人看到这么漂亮俊朗的小男孩,难免也会有怜悯之心给他那么几块钱,偶尔也会从邻居嘴中得知一二,他受人欺负,被同学们捉弄,更可恶的事,是沈国军被同学们围起来虐打,这些沈伯父都知道,每天放学看到沈国军脸上都是伤,他满是心疼,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怕,沈国军会责怪他,会责怪他这个残疾的父亲。
他一忍在忍,忍到了今日。“志军,你直说,你有没有怪过爸爸,爸爸这几年明明知道你在外边受的苦,可却假装不知道,因为爸爸知道爸爸帮不了你,帮不了自己。”
“不,爸,没有,没有怪过,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看,我都是状元了,再过几年,爸,再给我几年,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沈国军道。
吕兰看着她面前这两对父子,难过的捂着嘴巴哭着。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想说了,沈志军那么小的时候就遭遇这些,真是太可怜了,她不能接受,她一定要代替沈国军好好照顾沈伯父,不然,怎么能让去上大学的沈国军好好安心呢?
暑假过去了,沈国军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火车票也已经定好了,到了上海自然会有学校的车送往大学。离别的那一天,沈国军提着沉重的行李,,以及日常要用的生活用品棉被等,父亲因为残疾没有出来送他,只是在床上哭里一会便告别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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