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恍惚间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阵痛意从薛从嘉的胸腔弥漫开来,他刚想活动一下胳膊,突然感受不到其中一只胳膊的存在,瞬间大吃一惊,这才看见旁边圆滚滚像猪一样的江初桃压在自己的左胳膊上,一头青丝铺在金花点缀的湖蓝色被子上,一张脸白净地像树梢上初绽的白玉兰,海棠花瓣似的粉唇略微张开,一幅憨态可掬的样子。
光看脸,初桃绝对对得起她金陵第一美人的称号,然而——薛从嘉身体渐渐苏醒,感受到了初桃一条大腿搭在自己的腿上的重量,再一看,另外一条腿快飞出床边了。
她这么睡觉不累吗?薛从嘉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把初桃的腿摆正,然后费劲地抽出了自己早就被压得没知觉的胳膊。
熟睡中的江初桃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睡姿给别人带来的困扰,感觉怀中一下子空荡荡的,初桃翻了个身后又像猫一样滚到薛从嘉身边,手顺势就打在了薛从嘉的伤口上。
那叫一个痛,打得薛从嘉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差点骤停,一口老血已经憋在嗓子里了,薛从嘉此刻有点想杀人了。
初桃好不容易摸到个东西,立马像八爪鱼一样黏过去然后手脚并用地吸住薛从嘉。
正是乍暖还寒时候,薛从嘉却感觉有点热了。
初桃的小脑袋就贴在他的脖子边,她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脖子边,弄得薛从嘉觉得浑身不自在,酥酥麻麻的。
有好几次,初桃的嘴唇都贴到了薛从嘉的脖子上了。初桃可能梦见了自己正在啃着鸭脖子,小嘴还吧唧吧唧的。
薛从嘉思考要不要把江初桃弄醒,但他转念又想初桃昨晚睡得晚,自己就不好把她弄醒了,不如自己先起来吧。
但是江初桃跟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他怎么起来啊!
于是薛从嘉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先把初桃的腿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然后再小心握住初桃的两只小手,一支胳膊从里面慢慢抽出来。
这一系列动作不禁让薛从嘉想到了金蝉脱壳。
终于,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江初桃有了动静,直接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挠了挠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几秒钟之后又倒头睡了下来,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薛从嘉呆滞了半天。
女孩子……女孩子睡觉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因为伤口的缘故,薛从嘉只能半撑在床上,想为初桃盖好被子,正俯身拽着被子一脚往初桃身上盖,在两人距离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时候,初桃突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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