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只好拿着梳子一下两下从头梳到尾,振振有词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薛从嘉觉得头皮酥酥麻麻的,没听到初桃嘴里嘀咕着什么,问道:“你在说什么?”
初桃说:“初樱姐姐出嫁的时候,喜婆过来给她梳头,就是这么说的。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这个说给新妇听的……”薛从嘉无力扶额道。
初桃拿着梳子一本正经道:“我知道啊,都是些好话嘛,说给你听也行。”然后像只搭窝的喜鹊一样在自己头顶飞来飞去。梳顺了以后,初桃嘴里叼着梳子,两只手一同在薛从嘉发顶扭出了个椎髻,然后用小冠子将发髻套住,对薛从嘉说:“你把笄子递给我。”
薛从嘉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揪在一起,鬓角的头发扯得自己整个眼皮都在往上移,若是每天这样束发,不出三个月他一定会收获一双天然的吊梢眼。薛从嘉默默忍着痛,僵硬着身子把木笄递给初桃。
初桃接过木笄穿过冠下孔把它固定住,头发便束好了。初桃看着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你自己瞧瞧,是不是手艺还不赖。”然后单手从薛从嘉的肩膀上抬过去,把铜镜拿到薛从嘉面前让他照镜子。
初桃脑袋也从薛从嘉身后靠近,镜子里出现了两张脸,一张俊美,一张清丽。薛从嘉却非常别扭地起身道:“头发也束过了,我现在去跟三王告辞。”
“现在?你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的意思是,这一大早的,你别去打扰我姐姐和姐夫啊。”初桃赶紧说。
薛从嘉说:“那我回寄畅园。”
初桃又说:“那你好歹要先吃了早饭再走。”和薛从嘉待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自己已经不在寄畅园伴读了,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小红和小紫出现得非常及时,两人抱着食盒和餐盘就敲门进来了,摆好一桌早餐后又非常知趣地离开了。早膳倒是挺简单的,一份红豆粥,配上几碟小菜,中间放着一碗浓稠的卤汁,另外还有一些馒头小笼包蒸饺之类的,食盒里放的六个红鸡蛋和红色花生是最显眼的,上面还盖了一层“囍”字样的红纸,代表着王府有喜事。
“我来尝尝这个红鸡蛋。”初桃说着就来到桌前,随便伸出手捏了其中一个鸡蛋,却被烫得立刻缩回了手,鸡蛋咕嘟咕嘟就滚落在薛从嘉脚边。
地上铺了花纹繁琐的毛毯,鸡蛋并没有直接跌碎,薛从嘉不能弯腰,只好蹲下捡起,默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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