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下已有风雨飘摇之势,偏偏这小子还敢祸乱宫廷至此,真是天时将至啊……
“赵大人无故刺问陛下龙体,这要是换成宫里任意一人,按规矩都能拖出去打死了。”
那可就太好了,多助长几分他的气焰,多留下一些奸逆把柄,未来清算才名正言顺。
“敢、效两军昨天未得军令便冲奔京师,今一早末将便将两团营官传至帐中一番宽猛并济,算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牢骚,至于军中些许风言风语,我也已差人弹压,断不会使这等风气弥漫至全军,还请圣后放心便是。”
“……”
心中本能腾起两分杀意,却转瞬间被深深城府所掩,赵彦君垂下眼帘遮住那里边冷漠,宽容声道:
“这天底下,可有会怪自己儿女的父母?”
要说赵家女人为人智慧可能不算多出彩,但一腔为国的情切还真是让人不容置疑。
提起这个赵家女人的神色振作了些,自从有那贼子给予的龙元以后,她每日都会在武桐桐的饮食中偷掺一滴。
女人带着几分颤声道:“今天女儿还将那人叫了过来,他等会就到,您不怪女儿吧?”
这般话里意味很多,赵彦君心都跳了一下,发觉自己是不是低估这小儿胆色了,莫非他女儿已经被——
边扑打边流泪的女人和某个女孩的身影相叠,让魏鸣岐心中立时生出古怪感。
“那就依您的吧。”
“……”
该说不说,不愧是姨外甥……
“你,你怎么就,就不能放过我们呢——”
万仞山罪大恶极啊。
“谢圣后。”
这往后再和她吵架,魏鸣岐就能理直气壮说她是自己一手养活的了。
别说,效果还真立竿见影。
将事儿聊完,瞧着神色谦谨的父亲,女人眼中不由透着几分感伤,只觉得自从入宫以后,距家里亲人间愈发疏远,到而今自己身登圣后,家里好处没得多少,反倒尽添委屈了。
可惜今天又得伤她一回了。
魏鸣岐看着神情僵硬的女人道:
“魏指挥使莫要在动气了,老朽给您赔不是,这便立马就走,您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爹……”
“……”
赵彦君被如此折辱,却只是微垂着头,一副唾面自干的神态,语气唯诺道:
“包涵,包涵——”
赵彦君神态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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