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飞表演上瘾,哽咽失声,“我死不要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以后不要再和那个付余生在一起,他真的不是好人。他是从北京来的混混,成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夜安锦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她就奇怪了。
爸妈当年走了什么霉运,于茫茫人海中救了这么一个邪恶的魔兽?
她又拜错了什么神佛,要在这儿听他满嘴喷粪?
她急着拿桌板底下的收藏名册送去公安局,早些认领那些国石珠宝,也早点儿让程越柳去吃牢饭。
她还急着去药店买备用药和包扎工具,去超市买菜回家伺候付大爷,下午上课前还要备备课,上完课还要去给叶天道排忧解难。
她真的很忙。
没时间耗费在这个垃圾身上。
夜安锦愁得要哭了。
她垂下手,收起手术刀,生无可恋似的看着痛哭流涕的谢辰飞。
谢辰飞哭得浑然忘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需要时。
需要时要用力弹,假戏真做把人骗。
透过朦胧的泪眼,他看到夜安锦偃旗息鼓杀气大减,顿时心花怒放倍受鼓舞,哭得越发声情并茂、“真挚”感人……
夜安锦真要被他烦死了。
她叉着腰左右看看,冲到古董柜前,打开柜门,迅速扫了一遍。
瓷器易碎,舍不得摔。
四羊青铜方尊砸不坏。
热血冲顶,她拎在手里,转身盯着狂飙演技的谢辰飞冷笑,“你滚不滚?”
谢辰飞本以为夜安锦被他的“真情”唤醒了“良知”,想回心转意上当受骗了。
哪想到,下一刻,她这个模样。
谢辰飞有种不好的感觉。
吸溜了两下鼻子,抹了两下眼泪,刚要继续说好话,那女的猛地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暴喝一声,“滚!”
紧接着,她抡着“武器”虎虎生风地砸了过来!
哎呀我的天呐!
这要是打脑袋上,那不得开花才怪。
谢辰飞顿时不淡定了,打开房门抱头鼠窜。
“滚!妈的,满嘴喷粪,污染环境,打不死你也叫你一辈子半身不遂!”
夜安锦举着铜尊追出来,怒火冲天地叫骂。
谢辰飞不敢恋战。
盛怒中的女人是魔鬼,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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