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明远终于说话了:“今天你们开的不应该是政治学习会,而应该是工作研究会。”
“我现在宣布,在我任职期间,会上讲的会后必须做,会上不讲的会后一律不许做,谁要是会上讲的不做,会后做的不讲,那我就撤谁的职。”
“今后不要开口闭口谈我的什么讲话精神,我在会上的讲话是经过常委会讨论的,请你们不要往我一个人头上套。”
会议室里的人都沉默了,平安看到杨庆煌有些局促,而左尹之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又对了!
平安静静的等着,果然他等来了。
亓明远在离开留县前,叫了平安,和他单独的又简短的谈了一次话,亓明远简明扼要的说平安:“我对你今天会上的表现很不满意。我是不是要重新认识你?”
平安没有犯怵,壮着胆子看着亓明远的眼睛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什么意思?”亓明远果然问。
平安说:“泯然众人矣。”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是说孔融小时候聪明,长大了却非常普通。‘泯然众人矣’是王安石《伤仲永》里面的话,指人原来一个人才华横溢,备受关注,后因才华尽失,不再受关注,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
“亓书ji,我知道你讲的都是对的,可是对的话不一定能管用,也不一定是有效的,今天的情况你也见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观过来的。”
“我因为年纪最轻,在县里何尝不是某些人眼里的孔融和王安石笔下的仲永?我想有所作为,可是面对的困难真的是沉重的让我自己都感到气垒。我不想说世人皆醉我独醒,我只是想借着今天这样的情形给你说一声:请别只听我说了什么,请看我的表现。”
“好。”亓明远对平安以这种方式和自己谈话有些意外,更是感到高兴,他认为这是对自己讲真话的一种表现,是交心的一种表现:“你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对产业聚集区的所有企业进行全面的资产评估和经营审计,看看这些企业究竟还能值多少钱,出路究竟在哪里。”
“你要对市委负责,当然要多跟杨庆煌同志商量。留县的担子很重,可以说任重道远。”
“我就看你的了。”
亓明远的话简单却直抒胸臆,平安更加有些激动,他没掩饰自己的激动。这种被信任、被认可、被重用的心情适当的时候流露出来让上司感觉到,会让领导以为你会“士为知己者死”,这就跟刚刚平安故意的绕着弯对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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