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氏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甄青殷拉她坐在凳子上,亲手为母亲沏茶:“娘,跟您没关系。孝道大过天,不然为何常言会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便可看出,当媳妇的不容易。您瞧瞧二婶,二叔那般敬重宠爱她,不也经常在老太太手里吃亏吗?”
一个孝道,一个以夫为天,是死死压在妇人头顶的两座大山,不可逾越。
被婆婆磋磨的媳妇,将来做了婆婆,要么已经被磋磨得心理变态,要让儿媳妇也尝尝自个儿吃过的苦,要么心疼儿媳妇,立规矩只做个表面功夫。
磋磨儿媳妇竟是“规矩”,由此可见封建礼法的变态严苛。
因此,甄青殷从未怪过大殷氏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婆母磋磨,丈夫憎恶,小妾嚣张,关门礼佛是大殷氏最好的选择。
人是自私的,大殷氏图自己轻松,是没有给过她太多庇护,可若是她硬要把大殷氏拉扯出来搞宅斗,那便是她自私到极致。
因为,殷如珠不可能天天盯着甄家,随时准备给妹妹撑腰,而老夫人则有一百种阴损的法子折腾大殷氏。处处弱势的大殷氏,或许会受不了诸般折磨,再次选择自尽。
儿媳妇受不了婆母磋磨跳井跳河的例子,甄青殷可没少听说。
大殷氏兀自哭一会子,擦擦眼泪:“青殷,娘给你梳头。”
“好。”甄青殷莞尔一笑,“娘,头发剪了真凉快,若非怕戴不了那些漂亮的发簪头花,我真想再剪短一些。”
“不许再说这话!”大殷氏心惊肉跳,生怕她想一出是一出,轻轻拍打一下她的肩膀,嗔责道,“再敢剪头发,我定罚你!”
“好好好,下回我剪头发之前,一定询问娘的恩准。”
大殷氏气结,手下却很温柔,将女儿的“短发”握在手心顺下去,顺到半截没了,眼眶不由又是一酸。
“娘,我说真的,您要觉着热,也可以将头发剪短一截,这有什么呀,剪个头发如何不孝了,那些秃头的大臣们岂不是个个不孝。”甄青殷极力怂恿。
“嘴巴闭上!少说些有的没的!”大殷氏从镜子里看着女儿欢快明媚的笑脸,惆怅地叹口气。
“剪发,本身没什么,谁都知道,对身体没什么损伤,只是,礼法如此。就像人要穿衣服,见了长辈要行礼,见了君王要跪地请安。青殷,娘在乎的是你的名声。”
甄青殷转着手中的扇子,笑容蒙上一层阴翳:“我知道,娘。这回是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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