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在此处?”
“呵呵,这不是看先生一个人,在此处寂寞吗?于是陛下就让振来陪先生。”张振嘲笑道。
卢植好歹也是大儒,瞬间明白其中缘由,失望的悲呼:“为何陛下如此荒缪,小人误国,阉人误国,飞鹭乃不世之材,竟遭这牢狱之灾。大汉真的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吗?飞鹭剿灭黄巾,功勋首屈一指,为何?”
张振无奈的摇摇头道:“先生难道还没明白,汉高祖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燕王臧荼、韩王信,谁没有赫赫战功,然而结果,不是以谋反罪名,就是其他借口杀害。灵帝有这样的顾虑也是不可厚非。”
“唉!”说道卢植的痛处,不由深深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是被陷害,如今也是生死难料。“飞鹭听过晋灵公夷皋的故事吗?”
“哦?难道就是先生之前所看的竹简吗?”张振问道。
“是啊!晋灵公不遵守为君之道,他横征暴敛来建造宫殿。在高台上用弹弓射行人,观看他们躲避弹丸的样子。厨师没有把熊掌炖烂,他就把厨师杀了,放在筐里,让官女们用头顶着经过朝廷。”
“如此作为与灵帝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先生是何意?”张振疑惑问道。
“我应该怎么做?是像士季一样忠君直言不讳劝解,亦或者像鉏麑一样以死全其忠名,还是像赵盾一样弑其君?”
“先生不妨与学生说说!”
“士季言:人谁能没有过错?犯了错能改正,就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诗经》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只要劝解陛下改过自新,勿听信谗言,则汉室江山社稷可稳固矣,这也是为臣之道。又曰:‘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说的也是周宣王知错能改,飞鹭你说,要是陛下如此,我等亦不会有如此下场,在这牢狱之中哀怨叹息。”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陛下如今怕是听不进去,对陛下而言效果微乎其微。”张振道。
“赵盾多次劝谏,使晋灵公感到讨厌,晋灵公便派鉏麑去刺杀赵盾。鉏麑为了不失节,以死明其志。言曰:‘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此乃大丈夫,飞鹭以为如何?”卢植问道。
“呵呵!愚见,死不过是逃避责任,先生可不要做这样的傻事,留有用之躯,才能有希望。
“赵盾弑君,一开始被某否决,这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就算灵帝在怎么昏庸无能,我亦不能有不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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