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燕道:“我从前的主子信佛?我原来也是不信的,后来么,我信我心里的佛。”
她搁下书,打开窗户的帘子,看着外头热闹处的人来人往。想起从前蒙澜带着她在街市上,胡逛的往事。
无意间的,她缓缓道:“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愿他从石桥上走过。若有来世……”
她徒然想到,今生便是来世,可却不可能有再见到的机会。
夏侯燕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种长久远的,淡淡的悲凉底色的思念。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却是再想着谁。
夏侯燕说到:“我只求今生,不求来世。”
寒酥搁下帘子道:“我又不是说你,管你求那一世。”
“聂丫头,你这脑子里到底再想什么?”
寒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我说我再想一个,永远不可能再见面的人,你信么?”
她饮了酒又苦笑道:“连我自己都不信的。”
不知是多少年了,她虽然不敢信,不敢想,不敢去承认许多事情。可是越是压制的刻意,许多思绪就想洪水一般涌来,从来不曾断绝。
若说是痛苦,必定是极为痛苦的。如同泥藻之中,不可自拔。
夏侯燕不言语,不敢去接这个话。片刻才道:“我信,我也懂。那你就预备永永远远的停留在过往里么。”
寒酥反问他道:“是又如何,又有何不可?”
车架停下,外头热闹的街市隐藏去了这个执着的反问。
他与她走得近,便道:“永远见不着的人,必定是死人。”
寒酥与他走在这街道上,卖东西的人越发的多,人人面带笑意。
她温柔笑道:“可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这就够了。”
夏侯燕笑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这股子执拗和固执,以及自欺欺人的劲儿,实在和当初的萧秋水,如出一辙。
“人没有了,活在心里有什么用?你这样悠思伤神,只怕活在你心里的那人,也不乐意见着。”
这话语一出,倒是让寒酥心里刺痛一般。她停在一个摊位前,看着上面的绒花与珠花,还有一些细小的钗环。
小贩笑着吆喝道:“姑娘好眼光,这珠花和绒花是最精致好看的。姑娘生的这么漂亮,戴上我家的首饰一定是锦上添花。”
“喜欢那一个?”夏侯燕问。
寻常这种时候,就是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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