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找了很长时间,找到了向家,他离老远就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她在门前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身边有个半大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围着她转,很是体贴,她好像……不需要多余的人保护了。
他从此以后流流浪浪,遇到过恶人也遇到过好人,人生也就是这样,总得经历些风雨坎坷,哪有那么多幸运的人,生下来就拥有万千荣耀,长大了还能得到诸多青睐?
他能平衡人生的幸与不幸,可祖母死去那夜的哀嚎,却总让他在午夜梦回时冷汗涔涔。
多年后,当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他终于不再做噩梦,家破人亡,一个一个的,这样,算是了吧?
可是好像也不太开心,事实上,他从很多年前,就不知道什么叫开心了。
他所站立的,是一栋盖在半山腰的两层小楼,住人还是不错的,除了偏僻,以及,所有出口都有人把守着。
楼里的另一人心平气和地为他斟了一盏茶,而后坐在他对面的竹椅上,翘起一条腿,瞥着窗外的风景。
他望着那人,嘴角勾了勾:“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着急有什么用,着急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竹椅上的人换了个姿势,歪靠在椅背上,向他看过来,“既然闲着,要不你跟我摊摊牌,我怎么得罪你了,说说呗。”
“说说也行。”蒙阔抿了一口茶,“你没得罪我,我就是……觊觎尊夫人罢了。”
对面的人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
他依旧淡淡品着茶,却忽觉一股狠力,那杯盏摔落到了地上,他被对面的人扭住了衣领。
怀安狠狠攥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敢!”
他的神色暗了暗,忽然道:“我不敢。”
怀安露出了狐疑表情。
他抬胳膊,一点一点松开他的手:“我真不敢。
一个没有吃到的糖人,一句没有兑现的诺言,是我很多年里的支撑,我只敢记得自己的使命,我要保护她的,可她小时候在向家有她表哥一行人护着,回了孟家依旧有你们这些人,我一直在想,她身边什么能轮到我靠近呢,是不是你们都不在了,她身边就有我的位置了呢?
可是,我被安排到这里,我要守着这儿,只要我不卸下这职位,我就像是被禁锢的石像,走不了,但我若没了职权,这一生的拼搏又哪里来的存在感?我不能放权,不能走,我想把她带过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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