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幽幽道,“我这做表姨的没法子,倒是阿宁好手腕,竟从倩丫头那下手。”
陈妈妈叹息道:“宋家那乌烟瘴气的,姑娘定是怕污了老太太的耳朵。”
“要压死那对妾室母女其实不难,找个伯爷喜好的女子,断了生育送去就成了,到底那温氏也不年轻了。可表姑奶奶是个烈性子的,哪能肯啊!这是叫她往心口插刀子。可倩姑娘为着母亲却是肯的。”
老太太怜悯的一叹:“倩姐儿冷清的性子硬是被自己的父亲逼的成了和软的,叫她学那不堪的手段,也是难为她了。”默了默,“早些会对付的手段,肯放得下身段,总是好的。”
灼华晓得,老太太那一默里,是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叫妾室害了的孩子。
当年老太太便是太高傲,不将妾室放在眼里,不屑与她们相争,最后落的九个多月的孩儿胎死腹中。
连带着往后的几个孩子也因此胎里带毒,或死或病弱。
若早些将她们压制住,或许、还不至得了如此结果吧!
陈妈妈感慨道:“倩姑娘得了伯爷的疼爱,表姑奶奶可喘了口气,心里头松快了,人也精神些了。这回蒋家的人一来,那对母女更是要小心翼翼些了,怪道表姑奶奶那日见着咱们姑娘这样激动呢!咱们姑娘聪明着呢,往后定是安安稳稳的。”
老太太语调中有抹不去的担忧,“人啊太糊涂了,过的难,可太明白了,日子过的便淡了,还是稍许糊涂些才过得舒坦。阿宁心思重,太明白,就该找个温和的,可开解人的。”
这两年她细细看着,这孩子为着兄弟延请名师,平衡姐妹间的关系,扶持严厉为自己铺路,帮助宋文倩,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深意,从不做无用功的事儿。
不过十一岁,郡主的忌日、大祥祭、小祥祭都是自己一手操办,圆满而周全。
如今外头的人家,哪家不赞她一声好呢!
其实,她并不用特特讨好自己,便是没有她护着,也能挣扎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后来她也看明白了,这孩子亲近她,讨她的欢心孝顺她,是看到了她心里的苦吧!
失恃的嫡幼女,上有外家强悍的妾室,下有利害的庶姐,活的本就是辛苦,却还要来开解自己,愈是如此,便愈是心疼她,想给她最好的保护,最好的未来。
陈妈妈笑了笑,宽慰道:“咱们姑娘有咱们国公府和礼亲王府的疼爱,没得怕的。您瞧啊,只要姑娘肯,既请的来怪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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