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质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宋文倩低着头,对着父亲微微一福身,细声清泠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妹妹非要坐沈家三妹妹的座儿。父亲是知道的,老先生和老太太最是疼爱三妹妹,许是心里头不高兴了吧!”
文远伯稍稍松了口气,皱眉看了眼二女儿,温声道:“叫你去读书,你去与人家争个座儿做什么!人家是主人家,你说客,怎好如此。”
“大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温氏站起来,对着丈夫凄凄哀哀的哭起来,不住的拿眼瞄宋文倩,“老爷怎的就知道是咱们蕊儿得罪了人!许是……许是旁的什么人呢!”
那温氏生的一张小小瓜子脸,杏眼樱桃嘴,十分娇俏,三十的年纪,因为极会保养装扮,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那一双媚眼含春,流转间便似要将男子的魂儿勾去一般。
“你冤枉你妹妹?”文远伯立时又阴沉着脸,却不像从前似的立马给长女定了罪,耐着性子问道:“说清楚,究竟什么事!”
宋文倩低着头,嘴角冷冷一勾,做父亲的竟可以偏心到这程度!
抬眼望向父亲,咬咬唇,眼眶微红,倔强又委屈的样子,提了裙摆便跪下,“父亲只看妹妹今日穿的是什么衣裳罢!”
文远伯一眼瞧去,二女儿穿着嫣红的小裳,下配一条天青色的襦裙,挽着飞仙髻,簪着一对赤金如意步摇,娇俏可人,正是他喜爱的穿戴。
再看地上跪着的长女,一身浅浅的荷藕色长裙,挽着半髻,只簪着一根白玉簪,寡淡无味。
“与你妹妹穿什么有何干系!”
温氏一看女儿穿着,心头一跳,立马跪下,来个先发制人。
拿着膝盖跪行到丈夫面前,凄然道:“大姐儿怕是又惹了祸事生怕伯爷发罪,这才胡说一气攀咬妹妹,伯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就叫蕊儿认了这个不明不白的罪吧,谁叫她是个庶出的,可叫人随意糟践,我们娘两儿命苦啊……”
宋文蕊捏着帕子,泪已涟涟,也不说话,小声的啜泣着,不时偷偷瞄着夫人。
好似她一哭出来,夫人就会掌她的嘴一般。
文远伯眼看着宠妾和爱女哭得凄厉,立马起身扶起温氏和爱女,轻声安抚着,满目疼惜的说着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温氏母女不依不饶,哭得愈发可怜,拿着从前的事儿一二三的说着,“如何正经人家的太太不做,因着深情一片给您做了小”,“如何本该嫡出的孩儿,如今只能是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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