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窦娘如何和黑衣人鏖战许久,如何被黑衣人斩断琴弦,又如何被刘大壮在身后射中,强续冰弦,拼死一搏,最终力竭而死,被冻成一座冰雕。其中虽有夸大戏说之词,倒也算得上详实细致。李奉英躺在床上听得出神,可听到窦娘最后的结局之时却忽地神伤起来,喃喃道:“其实她也没做什么。都是因为我救走了朋友,害得她旧病复发,若我什么都不做,窦府上下这么多人也不用就这样枉死于此了。”
刘大壮和大司马本正说得起劲,彼此争论谁的功劳更大,正是兴高采烈之际,听到李奉英这么一说,不由得纷纷沉默下来,瞬间屋子里静得鸦雀无声。三人面面相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这么想。”半晌,大司马方才幽幽开口。“窦娘早就有谋逆之心,那院子中的弩车便是证明,听前来支援的官兵们说,院子里大小花台数十余座,里面都藏了劲弩弓车。且还有其他兵器。即便你没有做这些,她也定然要在太子部下来此会和之时发难。果真这样,那到时候的情景,并不会比今日要好多少。”他说完这些,忙向刘大壮使了使眼色,示意刘大壮也说些话安慰奉英。
刘大壮会意,忙开口接道:“是呀奉英兄弟别想这些了,话说我和莺儿还得谢谢你呢。如今窦娘已死,我和莺儿终于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了。这一切都得归功在奉英兄弟前辈身上呢。”
李奉英先前已经知道幽并客曾给穆莺大司马二人许下承诺,只要杀掉窦娘,便放穆莺自由,在不管他们行踪,如今听刘大壮这般说,心中便觉宽慰。“那小弟就先在这里祝福大哥你了。”
“哈。祝福怕是早了些吧。”大司马在一旁打趣道:“我怕等过了门,你大哥怕是要天天睡大街,那个母大虫回去,噫~你有的受啦。”说完三个人不由得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是哪个又在说我的坏话?”屋门咯吱一声,却是穆莺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白了大司马一眼道:“闪开,奉英兄弟要喝粥了,别碍事儿,不然把你垫在下面当桌子。”
“哼。”大司马嘟嘴,却仍是听话的跳下床去,又趴在床头看着李奉英。刘大壮和穆莺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四目对视,忍不住笑了出来。
过午。
院中的阳光依旧,刘大壮和穆莺正在屋内忙活,李奉英躺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看着接上你来我往的行人,李奉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忽然开口问一旁的大司马道:“那个人真的是建成太子吗?”
“”大司马并没有回答,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他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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