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是家父的旧物。”说完了这句,再也不敢多说话,生怕再惹得那女子生气。
“家父?”那女子原本语气平淡,但听到李奉英说这剑是从自己父亲手中得来的,不由得眉头一皱,语气沉了几分,问道:“你父亲是建成太子?”
李奉英见那女子神色微变,不由得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家父姓辛,叫辛千彻,这惊鸿剑是建成太子当年赠与他的。”他生怕这女子不信,又解释道:“我自小流离,被好心夫妇收养,家父是太子副将,一直隐居长安。”他虽早已知道辛千彻本名是薛万彻,但他从小到大叫得惯了,此时便也就没有改口,仍是称他养父为辛千彻。
“原来如此。”那女子嗯了一声,言语淡淡,已恢复了原来的神情。她目光微微一恍,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喃喃道:“想来薛万彻如今也是个糟老头了。”说着伸手拿起一根枯枝去调弄那火中木块,虽不抬头,却又问道:“丹阳阿丹阳姑娘近来还好吗?”
木惜怜原本嬉皮笑脸,一心要看李奉英笑话,此时见她师父这番言语,不由得心中甚是好奇。她心里想道:“怎得听师父所言,却像是认识这呆子父母一般?”虽是如此,但见她师父此时言语缓顿,神情和平日大不相同,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收敛了神情,伸手去转动那火架上的烤兔。
李奉英听到那女子问她木辛夫妇的情况,不由得微微一愕,接着便垂下头来。他想到旧事,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眼眶一湿,摇了摇头道:“我年幼之时,养父母便给人害死了。”
那女子本正调弄炭火,听李奉英说木辛二人已死,不由得手臂微微一震。那木枝在火中忽地一动,登时便有一大片火星随着火焰飘起。“死死了”那女子一惊,言语虽轻,但却仍能听出颇为惊诧。一旁的木惜怜听李奉英这么说,不由得也睁大了双眼。她先时只和李奉英打闹喝酒,却并不知李奉英家中之事,此时听到他说双亲已死,不由得便心中难过,对他同情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那女子怔了片刻,便即恢复了原本的神情。李奉英本以为她要追问凶手是谁,却不料那女子并不曾问,又想到幽并客曾对自己说,倘若将他名字说与外人,便要杀了李奉英的每每云锦,如今这女子既然不问,他便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盯着那火堆出神。木惜怜见他二人这般,却也不敢多话。三人半晌无言,只听得面前火堆噼啪作响,门外寒风呼呼,夜色之中听得甚是清楚。
又过了片刻,那女子起身道:“你们两个将这野兔吃了吧。惜怜的事情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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