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长信公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到了离不开汤药的地步了。
“好,是个好孩子。”长信公苍老了许多,而今已是满头华发了,目光也显露出了浑浊之色,看着裘袄中的孩子看了又看,半晌之后说道:“这鼻子,真像正濯。”
“当年他出生的时候也这么小一个……”长信公脸上满是怀念之色,说着偏开头压着嗓子咳嗽了两声。
“公主,这老越家能得公主如此,是我越家之幸。”长信公难得多说了几句话,他笑看着姜月昭说道:“老臣死后恐怕还要劳烦公主,将老臣送回京中。”
“老婆子等我太久了……”
“如今看着越家后继有人,我已无憾事。”
姜月昭越听心越凉,连忙伸手轻轻握住了长信公的手说道:“您别这样说,驸马尚未得胜而归,你得亲眼看看才行。”
她略显慌张说道:“明熙还未来得及叫您一声曾祖父……”
长信公闭上了眼像是有些累了,冲着姜月昭笑了笑没再说话。
外边伺候的侍从入内,恭声说道:“公主,老公爷许是累了,您改日再来吧。”
姜月昭万分心痛,她像是难以接受身边的亲人相继离世,哪怕早知生老病死乃是常态,可这心里依旧万分难过。
有新生就有老去。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长信公到底没熬过这个冬日,在一个很宁和的早晨永远的闭上了眼,姜月昭闻讯过去得见的,就是那垂暮的老人安静的躺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样子,祥和平静。
“老公爷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到老也不曾受太多病痛的折磨。
“嗯。”姜月昭仰面擦泪,强打起精神道:“为祖父准备后事吧。”
晚间姜月昭提这笔久久无法落下,她不知如何对越正濯言说此事,外间孩子的哭闹声响起,姜月昭竟有种如释重负般放下了笔,起身去抱孩子。
可是不管如何难以言说,在为长信公准备完后事她还是要说,不仅要将此事告知给越正濯,还要修书一封送去京中。
长信公留有遗言,要葬入越家祖宅。
姜月昭不敢延误,如今越正濯不在只有她能做主,最后命人打造了冰棺一副,叫吴琸领了她的旨意,护送长信公回京。
她眼中满是泪痕,越家已无子嗣,如今唯一的长孙却还在那战场之上与敌军拼杀,长信公甚至无人为他扶灵回京,每每想到此处姜月昭心里都止不住的难过。
好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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