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刚刚经历了差点小产的风波,年太医谨小慎微,根本不敢用猛药。
卫宴洲每日只有上朝的时间不在临华宫,其余都守在这。
被他盯着年太医就更为紧张。
春华脸色惨白着,哆哆嗦嗦道:“陛下,还是叫太医来吧?”
昏迷中的病人本就不好喂食,就算吃尽嘴里,大概也会咽不下去。
太医有经验,她当心卫宴洲待会会更生气,因此才如此建议。
但是卫宴洲却冷冷地看了一眼过来。
于是春华又只好将话憋回去,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声。
程宁安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具上好的官窑青瓷,即便安静无声也有一股破碎感。
她的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卫宴洲不伸手去碰也知道她的手很冷。
他坐下,碗交给春华,又小心地抱起程宁,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而后才取过羊乳,一点点喂进程宁的唇缝中。
程宁的喉咙小小地动了一下,那只是下意识地吞咽动作。
第一口很顺利,但是接下来的无数口都不那么顺利。
众人眼见着方才还暴跳如雷,恨不得再杀几个人泄愤的新皇,此刻非常有耐心地喂着那一小碗羊乳。
期间还因为温度变凉,让春华再去热了一次。
等一小碗羊乳全部喂进去,卫宴洲手上沾了不少,湿了一条帕子。
“取温水过来。”
卫宴洲将程宁扶好,拧了一块半干的柔软帕子,将她的口舌仔细擦了一遍。
羊乳带着淡淡的膻味,若是不擦干净,怕程宁睡得不安稳。
一切做完,卫宴洲自己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淡淡的薄汗。
但是程宁身上却是干爽的,甚至嘴唇带着一抹淡淡的粉色。
那是被羊乳浸润的。
外边都传,从前觉得临华宫娘娘是皇帝的眼中钉,现在才知道那是陛下的心尖肉。
春华是同意的。
但是命运总是愚弄人,若是陛下和娘娘之间没有隔着一个程家,想来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境地。
孕育子嗣,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不是么?
卫宴洲放程宁躺好,给她调整了舒适的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出去。
春华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给卫宴洲净手。
他眉宇间带着些戾气,擦手时随口问:“孟歆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第四日了,每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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