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等二人离开隐膳坊时,天色已经擦黑,陆淮安扶着裴卿卿上了马车后,扈九一甩马鞭,往延政街而去。
扈九驾车本事极好,裴卿卿不知不觉就昏昏欲睡起来,到澜苑时,她是被陆淮安抱下车的。
一直到被他解了衣衫扔进净房的暖池,她才睁开一双水眸,错愕的看向他,“大人,你你你你你……”她一脸惊慌,沐浴的是她,他解腰带做什么?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动作未停,甚是理直气壮的笑了笑,“我衣服被你溅湿了,穿着不舒服。”
“……”裴卿卿气的直咬牙,“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无妨,”陆淮安唇角笑意更深,“现在又不是什么青天白日,你说是吧?”
这分明是在拿她早上的话来堵她,裴卿卿气的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暖池中,裴卿卿被他折磨了好久,直到她哭着承诺不再见江策,他才将她抱出暖池,回了床榻上。
直到次日醒来,裴卿卿眼睛都是红的,陆淮安却已经不在,她仍在气头上,也没多问,只朝床脚影子般的麻姑招了招手。
“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麻姑恭敬的行礼,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问道。
裴卿卿示意她在床边的锦杌上坐下。
麻姑从命坐下,裴卿卿这才看着她问道,“我的事你都是一五一十的向大人禀报?”
麻姑摇了摇头,原原本本道,“回姑娘的话,将.军并没有这般吩咐。”
“那他是怎么吩咐的?”
“一、不能让人伤到姑娘!二、不能让姑娘离开奴婢的视线。”
“我明白了,”裴卿卿点了点头,这么来看,麻姑更像看守她这个犯人的狱卒,而不是她以往认定的奸细。
这般想着,沉吟片刻后,她又问她,“你以前说过,我的体质不易受孕,那到底有几分可能会怀孕?”
麻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为难,“十分渺茫。”
裴卿卿闻言却松了口气,她朝她摆了摆手,靠回在迎枕上……她这副身子不会怀胎,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任何自己要做的事情。
到了晚间,裴卿卿的身子才有些力气,估摸着陆淮安今日可能不会来,她索性去了书房。
她要做的事情有些私密,便没有唤素渠服侍,就是麻姑也只能在书房外边外候着。
书房内,偌大的桌案上,只燃了一根拇指粗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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