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诺没有正面答话,将头扭向别处,于山腰之处俯瞰整片山谷,秀丽风光尽收眼底:“都说重庆没有‘四十里锦绣’的‘香径春风’?,引不来花间词人‘裁花剪叶’的吟唱?,就连杜甫也不来这里盖草堂,
?比之成都可谓‘略输文采’?是为一憾,有机会我真想去成都逛逛,看看那片皇城风光。”
尽管范旭东不太明白为什么程诺突然来这么一句,但想着院长自有他的考虑,向后面的同志做个手势,让其原地休息。
掐着腰,也跟着程诺望向远处:“其实当初我也不明白,重庆的气候闷热难耐,常年看不见天空的模样,成都却是清爽宜人的天高云澹。从地势角度而言,重庆是山路重重,尽管曲径通幽却难以行走,而成都则是一马平川。
若是跟当地人打交道,咋说呢,也就是‘重庆崽儿砣子硬,成都娃儿嘴巴狡’,尤其是还喜欢那又苦又涩的沱茶,有什么喝头嘛!
但眼下看嘛,重庆光开埠这一点,成都就比不了,云、贵、陕等省物资借着水陆就运了过来,想买什么洋货也方便多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有洋人在的地方,那些外强中干的军阀也就不敢怎么样。”
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转移到程诺脸上,范旭东郑重说道:“可能我们眼下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时间会检验一切真理,身后有我们这些同志,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一番真情实意,饶是程诺这个铁汉子,都有些被打动,张嘴想把他知道的都告诉给这些人。
可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摇摇头,轻声笑道:“没事,最近不是忙着忙那,晚上没睡好。
咱们眼下回归正题,刚才叫你过来我是想着咱们的前期工作做得还不够好。这样,我知道你在公家这边有一些朋友,回头你跟任公先生商量一下,想个办法,把这个山谷从地图上抹去,这样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范旭东欲言又止,不过在看到程诺始终不愿意说实话后,也只好叹了口气:“唉,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刚好本县的公家想找我喝酒,回去我就联系他。”
程诺点点头,拍拍范旭东的肩膀:“辛苦你了。”
说完这话,程诺脸上立马洋溢着笑容,避免剩下的同志再去担心他。
一边朝着那些原地休息的同志走去,程诺一边分发着自己携带的食物。
“来来来,这是从北京给我寄来的糕点,听说是百年老字号,满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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