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才听的他一句,“莺莺,朕所言失智,十分抱歉。”
我冷笑一声,半偏了头过去。“免了。是我配不上你的正阳宫。这不比我南阳府郡。不是何处我都能来去自如,全凭心意的。多谢你的醒点。对了,我住的这几日,你正阳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我沾染过了。还是快做清洗,莫折了你的一身贵骨。”
“莺莺!莺莺!”他于我身后焦急唤了几声。
我不为所动,提步跨了门槛彻底出了这正阳宫。一个人孑然孤单的摸索着回了宿宁宫,走着走着便有些伤心难过。
再走着走着就有些可怖害怕。刚刚负气冲冲也忘带照路的灯笼,黢黑的小道里。房檐上的御猫嘶哑吼叫,红墙角围里窸窸窣窣。不知何时近在咫尺的鸟类鸣啼。
还有一两声孩童的啼哭?
皇宫中哪里来的孩童?我惊的汗毛直立,毛骨悚然。连带一往直前的勇气也没了,只想打道回府。
但现在回去。怎样讲都有些丢人。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磨蹭着往前走。口中诵读佛家的咒经。
越往深里走。孩童的啼哭声愈发。前方不知是什么洪水猛兽。这皇宫作孽怨灵那么多,定是个煞气重的。
我实忍受不了此般惊吓,撤步转身准备回去,寻个人后再回宿宁宫!刚走了几步,后背突地被一股大力撞上,两条瘦的皮包骨的胳膊紧紧勒掯着我的腰,上面红痕满布,惨白肿胀。
“南无阿弥陀佛!吉吉如意令!来人啊来人啊!”
怕的紧了扼制不住自己的惊声尖叫,比之方才的孩童哭叫还要来的刺耳。震进自己的耳蜗中,那滋味,果真是鬼哭狼嚎难听的无以复加啊。
可是命要紧!
我吓的浑身僵硬,喊了后彻底没了力气。箍在腰身上的手还死死抱着不肯松懈。
深吸几口气,提了提方才早已被吓的风消云逝的勇气,破釜沉舟的转过身去,借着月光一观这后方到底是何种生物。
惨白瘦削的面容,死气沉沉的眼还有额际一块红肿高高鼓起的疙瘩。竟是记忆中宗人府里的那名孩童。
怎么会在这?
心中有谱,胆色皆数回归。我掰他本就无甚力气的双臂,转过蹲身与他平视,竭力从刚刚的惊恐表情转变为和蔼慈善。温声问道:“这都快天亮了,你怎么会在这?照顾你的母妃呢?莫不是你偷偷跑出来的罢。”
“饿……饿。”他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喃喃继续重复道:“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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