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气。
秦叙脸爆红,迅速夺门而出,钻回偏房收拾自己,他特意选了件水玉色浮光锦直裰,推开门才发现今日裴弃的衣裳也比往日的正式不少,宝蓝色金丝滚边长袍,竹纹鎏金缠枝腰封,双手背在身后,更衬得他腰身劲瘦。
“看什么,小爷帅得你走不动路了?”裴弃的嘴一如既往。
秦叙心情大好,果然还是那个裴小郡王。
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秦叙惊诧,这花厅才是真的的花厅,当季的花摆了满满一厅,席上还坐着个翻看画本子的方辞礼。
方辞礼听到声音抬头,“终于来了,我以为你小子又新学了恶毒的招数害我。”
裴弃笑着落座,“我怎么害你了?”
“诺,把一堆好吃的摆我面前,却不给我吃。”方辞礼控诉他。
裴弃捻了颗瓜子囫囵塞进方辞礼手里,“娇贵得很,还要本郡王亲自喂。”
方辞礼捂着嘴,“裴弃,你大爷!”
他二人一来一往,气氛渐渐活跃,秦叙紧绷的后背慢慢放松下来,“裴弃,我什么时候敬茶?”
裴弃支着下巴说,“这么着急拜我为师吗?”
“嗯。”秦叙红着脸点头。
裴弃逗他,“可是我好饿啊,想先吃饭。”
“我不急,你先吃。”秦叙眼巴巴地望着他。
方辞礼揣着袖子笑骂,“裴弃你个畜生,就知道逗人玩。”
松墨端着个托盘进来,跪坐在裴弃身后。
裴弃颔首道,“秦叙。”
秦叙从没听过他如此认真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他。
裴弃坐在主位上,“今日是你正式拜师的日子,我本来想大操大办,再邀请一些朋友,结果发现我只有方辞礼一个朋友,所以就有些简陋,你若是觉得委屈,现在说。”
秦叙嗓子发紧,他摇了摇头,“我喜欢。”
裴弃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莞尔一笑,“喜欢就好。”
青砚端着茶进来,跪在秦叙身侧,“世子,端上这盏茶敬郡王,再磕三个头,这礼就算成了。”
月白茶青的瓷盏,七分满的茶水微微冒着热气,秦叙双手捧起来,走到裴弃跟前跪下,裴弃单手接过,秦叙当即磕头,眼眶泛着红,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态。
秦叙声音轻颤,“师父。”
裴弃搁下茶盏,把人扶起来,浅色眼眸温柔地注视着秦叙,“我呢,是个生性散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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