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小,一道血注缓缓从发髻留下,就要将他雪白得眉毛也染红了。
“小兔崽子!”白景行骂着,“谁教你的偷袭?”
我被白景行掐得有些喘不过气,勉力地说:“你不是青云派的掌门吗?你不是武功很高强吗?为什么连个石头都躲不开?”
白景行啐了一口,说:“你没看见我在喝酒吗?喝酒能分心吗?岂不坏了酒的美味?!”
我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白景行,他绝然是一个酒鬼,一个十足的酒鬼。
在他的理念中,即便是头破血流,也不能坏了他饮酒的美味。
但是,我的性命捏在他的手中,我只能求饶:“前辈,我知错了。你放过我吧。”
李小谦也上来帮忙劝解:“前辈,旦丙虽然不该用石头偷袭,但他的确没想到会砸到您,还请高抬贵手。”
关键时刻,他还是有几分兄弟情义的。这一点,让我颇为感动。
白景行喝了一口酒,我感觉呼吸渐渐舒畅,只见那双捏着我脖颈的手依然悄悄松开。白景行“斯哈”一声,叫道:“真是好酒啊!”
一滴血,穿过白景行雪白的眉毛,留下一道细窄的印记,然后滴落下来。
白景行转身再饮,全然不顾那鲜血直流,仿佛他头上的伤口不存在一般。他飘然上马,慵懒地依靠在马背上,淡淡地说:“你俩先不要去少林寺了。”
“为什么?”我问。
白景行说:“随我去巢湖。”
我又问:“去巢湖干什么?”
白景行说:“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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