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叮当骤响。
“凡人!准备好迎接虚空之眼的试炼了吗?”塞琳甩开黑蕾丝斗篷,眼罩碎钻在暮色中划出冷冽弧线。两名打手从马车搬下三只盖黑布的箩筐,腐腥味混着奇异甜香钻入鼻腔。
沈芳璃抄起导灵铳对准箩筐:“这次是毒箭蛙还是食人花?”
“放肆!”塞琳跺脚,“这是圣域三神花!”她掏出一条丝绸蒙住沈芳璃双眼,“若你能凭气味辨出种类,本小姐就告诉你黑斑病的秘密!”
沈芳璃的冷笑凝在嘴角。当第一缕腥甜钻入鼻腔时,她仿佛回到颙川城潮湿的夏夜——十二岁的自己踮脚站在玖济医院的药柜前,养父麦襄将泣血鸢尾的根茎碾碎在她掌心。“记住,铁锈味是硫化物残留。”
男人疲惫的镜片后透出严厉:“火山口附近的温泉区,根茎会吸收地热毒素。”他总在下班后教她嗅诊,消毒水与草药的混杂气息中,少女的指尖抚过千百种药材皱褶。彼时伝延舫已失踪六年,母亲病榻上的黑斑在她梦中疯长。
“左起第一筐,泣血鸢尾。”她扯下蒙眼布,“汁液带铁锈味,根茎被硫磺熏过——你们挖它时炸了火山口的温泉?”
塞琳的耳尖泛起绯红:“第……第二筐呢?”
沈芳璃指尖掠过第二只箩筐,黑布下渗出冰晶般的寒气。十三岁那年的暴雨夜,麦襄将霜纹鬼兰的残瓣泡入烈酒。
“主根断裂会释放冰晶毒素。”男人蘸着药酒在她手背写下诊断要点,“记住,寒气中混着雪松树脂味,才是未被污染的野生种。”
窗外雷光劈开颙川城的贫民窟,她想起秞岛被黑斑病吞噬的乡亲——那些肿胀的喉咙再发不出呼救声,而伝延舫始终杳无音讯。
“霜纹鬼兰。”她掀开黑布,花瓣上冰纹如泪痕蜿蜒,“采摘时伤了主根,活不过三天。”
塞琳猛地拽住她手腕:“那第三筐——”
腐臭味扑面而来。沈芳璃瞳孔骤缩,这气息与十八年前席卷村庄的黑斑病如出一辙!夜光曼陀罗在黑暗中荧荧发亮,花蕊间黏着沥青状黏液。她终于明白塞琳的意图:“你们在培育病株?”
“错!我需要这些药材破解病毒密码!”塞琳挥退手下,眼罩因激动滑落半寸,异色瞳在暮色中灼灼生辉。
“三大贵族的医疗机构早把黑斑病当作摇钱树——琉米尔的永寂诊舱在患者血管里灌发光海葵毒素,美其名曰「银鳞透析」,实则用次声波洗脑签高利贷;海歌的辉光织命院更恶心,直接在DNA里刻服从性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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