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一律不打折。”
他抓起一捆缆绳甩向裴邱,却被天释剑的布帛鞘轻巧挡开。
裴邱眉心朱砂印微闪:“薛兄,莫让贪念误了时辰。”
“吵死了!”薛少陵一脚踹翻试衣凳,靛青色短打随着动作掀起火药味,“就许林大小姐天天拿飞镖扎我,不许我吃软饭?嗯……咳,偶尔不能试试硬菜吗?”
“就普遍性而言——”江刃飞终于扯正鳞甲,千羽剑的绷带缠得像木乃伊,“宋子熙那种贪财鬼,怎会信个藏头露尾的委托人?直接让绯之月公会调天堑号来,省得折腾!”
薛少陵嗤笑:“吉鲁尼的空运效率比你的方向感还烂!等批文下来,塞琳早被银骸家族剁成肉酱了!”他压低嗓音,“再说,团长肯定憋着坏——拿到天籁镇魂琴就威胁那人,不交出沈姑娘就砸琴!”
帘外传来邵嫣的冷笑:“分析完了?裴大师的袈裟缝线都快诵出《释迦消灾咒》了。”
薛少陵嚷了声“马上好”,将三枚沾着火药渣的贝仑币拍上柜台。江刃飞拽着错版地图疾步出门,险些撞翻街头艺人的招牌。
四人穿过浮轨栈桥,拐进「万螺海具」店铺。
货架上堆满缠成乱麻的钓鱼线,薛少陵抽出钓竿一挥,钩子勾住裴邱的佛珠:“秃驴,送你个超度套餐!”
江刃飞盯着镶铜指南针,斗笠黑纱下的眉头紧皱:“这指针……指北还是指南?”
店员翻着白眼递上一捆钩锁:“客官,这是钓鲨鱼的。”
“钓鲨鱼不如钓银骸家的蠢货!”薛少陵甩出一枚贝仑当小费,吓得店员缩进柜台。
「雾隐药市」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邵嫣指尖扫过药柜,解毒剂瓶口的蜡封映出她冷峻的侧脸。
裴邱默默将药方拓本塞进药囊,薛少陵却凑近女摊主:“妹子,你这‘一夜春风散’能缓解黑斑病不?”
摊主抄起砒霜罐冷笑:“能解你的贱骨头。”
马蹄声骤然撕裂市集喧嚣。
诺顿·骸影驾驶黑檀马车疾驰而至,纯黑制服纤尘不染,连马蹄铁都擦得锃亮:“邵嫣小姐,造船厂已备妥。”
车轮碾过蓝白海岩砖,诺顿脊背笔挺如尺:“卢玛拉辉烬造船厂本是维瑟拉家族产业,老爷夫人原计划在大小姐成年时,用‘维克玛拉号’带她环游奥伦提亚,可惜……”
造船厂匍匐在东北海岸的峭壁下,船坞骨架爬满藤壶,锈蚀的起重机像被拔光羽毛的巨鸟。维修池积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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