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我此时站在嘉峪关的内城,城内到处一片嘈杂,耳旁到处响着是叮铛驼铃声,人喊马嘶声,商队络绎不绝,排队进出着城内两头的关卡,队伍绵延不断、杂乱不堪。
这内城的东西两侧是两个瓮城,城下是关卡。
我立在内城的东城墙下,迎面是一座高大的城门,高大的木质包铁皮铆铁钉黑漆双扇门外侧,设有一个悬有“稽查府衙”的简易府衙,虽衙府不大,但却衙役肃立,役官威严。我抬头看时,东西城门内均有宽阔马道直通城顶,一侧为坡道,供骑马行走,另一半为台阶,供步行上下。城墙全部由青砖包砌,关楼巍巍高耸,上设望孔、灯槽、射击孔等防御设施,城内外尽收眼底。关口和城上都有披盔戴甲的士兵持戟严守,森严肃立。显然那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是禁止上城的。
府衙的关兵役守们正对进出关城人员办理进出手续,队伍在渐寒的夜风里还在蠕动着,成箱成箱的大量的丝绸、瓷器、铁器、金银器皿、中草药、香料、宝石、美玉、琉璃、貂皮以及各种生活必需品被打开现出,令人眼花缭乱。
在府衙的检查过关后,再一箱一箱合上,盖章纳印发出通行卡。经过审检的大队大队的拖着货物的驼队、马队在人的驱赶下缓缓穿过内城,向与西城门直线相对的东城门入关,而东城门过来出关的马队又与西向的驼队相互交融,多者至百余辆。至使城内到处人声鼎沸、驼鸣马嘶。
我怀抱着小土,慢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地上厚厚的积雪被车轮碾得道道交叉的深痕,深痕黑砌如斧刻,还有纷纷杂杂的脚印、马骆驼的粪便。
我慢慢的随着杂乱的马队走着,有肚大腰圆的商队老板穿着通体漆黑的厚棉袍顶着寒风,刚拖着驼队过了关卡,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又不时回头催促着身后的赶驼的雇仆,一脸的不耐烦,风吹着他肥胖发红的胖脸,短粗的脖颈处竖起的袍领里面却露的出一点没遮挡住的貂毛领子,粗大肥胖的双手在袖子里插着,不时掏出来,捂一捂皮帽下冻红的耳朵。
各色的人等行队伍其中,还有一直眯着眼睛偶尔睁开竟是少见的蓝色眼珠的白肤异服之人,一看就是西域商人,雪色的皮肤如同水洗过一般净白灿眼,很是醒目。
更多的就是穿着厚厚的棉袍仍缩手缩脚的赶车推车的仆人,他们吃力的在雪地里推拉着驼着重货的马车或赶着慢腾腾行走的驼队,走过的地上又沉重的辗出一道道黑色印迹。
而和城内一片杂乱喧闹相比,那东西相对的城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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