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之间。
原来形势如此迫急!我霎时竟汗如雨下,我又一次的扶城壁望去,手指在冰冷的城砖上冻住竟不自知,守城军卒一个个明刀出鞘,利箭上弦,燕旗高展,悲怆而寒烈
。
十一大城门,李军50万大军攻城,而我城内皆是老弱病残,妇孺之辈,只有拼死背水一战。
可是一味死守,本来兵少力弱,力量悬殊巨大,若象方才一旦一方城门被攻破,则敌军齐攻,城中必定顾此失彼,全城溃败,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我们能守住阜成城门实属侥幸。
为什么敌军刚才明明已经攻进城门,因没有后援支撑,被世子人马拼死抵抗才没有继续攻进?
我突然想起李景隆是个好大喜功之辈,一定是唯恐他们夺了头功,下令等待大军集结并进。
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天的形势就已经危在旦夕,城中局势已岌岌可危了!我的眼前已经浮现出明日一早那火箭密密如织布满天空,城中守将纷纷倒下的情景。
我遥遥望去,不觉苦思,直至世子匆匆而来,满面烽烟,见我仍伫立在城头,鬓发结霜,他不禁潸然泪下。
我来回走在城墙上,低头沉思,风霜刺骨,寒气凝重,静寂虚寥地上早已是一片冰凌,在寒夜里反射着冷冷的光,我突然心头亮光一闪,如同慧星之尾一掠而过,若将城墙泼水冻住,是不是明日即成一座冰城,敌军根本无法近身攻城?!
我心中豁然一片明晰,急忙与世子说明。
世子立即派人连夜数百兵力不停息、不断续的运水到各个城头,所有人全部上阵,即使重伤将妇也二话不说,咬牙坚持。
然后又持续不断连夜从城头贴墙泼水而下,就象云南定边之战,一层泼完,第二层迅速跟上,数十层不间歇,数九寒天的北平深夜,出气即冻,水落即冰,如同天降冰霖,在寒天里飞溅而下的水很快层层而下,眼见如同冰瀑倾然,落地成墙!
第二天太阳初升,一座冰光闪闪的城堡闪着无限的溜光,明军果然已集结兵力十万围于城下,我立在城头,头顶“燕”旗迎风飞舞,在风中呼呼有声,那数十万大军辗转在下,却面对高城冰墙竟已无计可施!
就这样,一座仅仅有守军万人的孤城,坚持着数天抵抗着数十万人的日夜伺攻。
不觉已坚守数日,我日夜扶城督战,不敢有丝毫松懈,我也不觉深感疲累,世子扶着我的手臂坚持送我回宫歇歇,真正一回寝殿,竟是突觉的心力交悴,人昏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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