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院子,规模颇大,有的是空房间,他还想着带他们去看看自己收集的那些好玩的机巧物件儿。
走之前,范铭不自觉的往院子里回望了一眼。
子稷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今日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公孙贵女女孩儿打扮的样子。只见朱红色窗框里,那个女孩儿一脸落寞的在窗台上托着腮,她的眼睛很大,应该很有灵气,可现在却像蒙了一层烟幕。天是湛蓝色的,房檐下挂着一排排冰溜子,青瓦墙上几扇朱红的窗,窗下几树挂雪的红梅,树梢上一群毛球般的麻雀在喳喳的跳,那女孩儿静静的在那里,芽黄色的小袄,白兔毛的领儿,乌黑的两团发髻用芽黄的发带扎着,这一瞬,彷佛是一幅画。
这时,只听见范铭大声的扯着嗓子喊道:“你快点儿好起来,好起来就可以出来玩啦!”说完朝里面大大的挥了挥胳膊。
子稷看见里面的那个女孩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灿烂的笑了起来,身体前倾出来,朝这边的方向也大大的挥了挥胳膊。如果刚才那幕似画,现在他觉着无论是哪个画师,恐怕都画不出此时此刻的那股生动。
此刻空气是清冷的,梅花香淡淡的缭绕在鼻尖,雀鸟叽叽喳喳,而那个女孩儿眉眼弯弯。
入了夜,一轮皎白的明月挂在广袤的夜空中,群星点点,无一块浊云遮挡,夜色极佳。
新绛城内的长巷子里,方茴的马再也跑不动了。在路上的时候,它的后腿就被弩箭所伤,一路坚持着跑到现在,已经超越了它的极限,在这一刻,它轰然倒地,再也前进不了了。而她身后还有数名追击者,一刻钟以前她已经发过信号了,她的人却迟迟未到,似乎也被绊住了。
没有马,她无法带着一个成年男子离开太远,她只能停下来拼一把。方茴自己也受了伤,肩膀和胳膊上仍留着鲜红的血,和她深色的衣服融在一起,彷佛只是湿了一般。
兵器撞击的尖锐声音从巷子里不断的传来。“嗯”一声闷哼,方茴后背被划了一刀,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拿不起刀来。眼看着,一道锋利的刀尖直逼她脖颈,突然屋檐上一支铁箭飞来刺中对方的脖颈。接着,数支利箭连发破空而来,追击方茴的那些人有不少人应声倒地。
方茴扫眼过去,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手持弩机半隐在黑暗中。但是只一眼,她就能肯定,这些并不是她的人!
方茴一瞬间就警惕起来,将长剑横到身前。“什么人!”她厉声发问道。
“将人留下,放你活命。”领头的蒙面人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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