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额间胭脂花,仿若红梅雪中开。这么俗气的诗也就只有你想的出来了。”
“咣当—”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眼前微妙的气氛。明筠案几前面,一个装水的青铜杯倒在暗红色的坚硬桌面上。那水沿着桌子嘀嗒下来,打湿了明筠大腿上方一大片杏红色的崭新衣裙。
范妙姝面带不悦的皱眉看去,她双颊带着明显的红晕,她单手支着脑袋,用不快且责备的语气道:“怎么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你在干什么呢?”
“母亲,我裙子被打湿了,我先出去了。”明筠抖抖的吸了一口气,从席间突然站了起来。只是她平时极少穿这样束缚的深衣长裙,起身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站不稳之际,“啊!”的一声,扑倒在了桌角边上,她衣袖也很长,因此带倒了桌子上的一片杯盏。
右膝盖被桌子角撞的很疼,那颗虫牙也很疼,衣服袖子沾上了残羹的汤汁,发散出冷掉了的饭菜浊气。
明筠吃痛的摸着膝盖,这一下实在是疼的紧,眼泪水几乎被撞了出来。她听见母亲带着火气用力放下酒杯的声音。也听见夏款状似关怀担心的询问声。她立刻爬了起来,使劲儿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因着这一身响动,席上不少人看了过来。
范妙姝压低声音叱责道:“怎么这样没规矩!”
明筠没说话。她抬起胳膊想用袖子擦擦微湿的眼角儿,却发现那袖子已经脏,她只能用手掌根部胡乱的抹着。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她微侧过头去,在眼的余光里,只见母亲两只手都按在桌面上,蹙着一对挑起的长眉带着怒气看着她,她双颊上的红晕此时看起来更加明显。
夏款在旁边儿拉过她的胳膊,低哑的声音就似一破旧的陶埙,他同范妙姝道:“这些年过去了,你性子怎么还是这样,说生气就生气。筠儿只不过碰到了而已,去换件衣服罢了,她刚刚还磕了一下,听声音还挺重,估计撞疼了。”
范妙姝低低的哼了一声,带着醉意道:“我没有这么丢人现眼的女儿,果然是他的女儿。”明显说的是醉话与气话,但就算是气话,也像一把刀子割在心头。
明筠眼眶微红,忍住憋屈的眼泪,微微垂下头,快步出了宴厅。外面寒风凛冽,她却连披风也没带上。
“明筠!”范妙姝从背后压着声音喊了一声,可明筠步子很快,已经跑了出去了。
“都是死人啊,还不赶快拿着披风跟上去!”范妙姝对婢子们道。
明筠快步出了宴厅的大门外。外面开始飘雪,院子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