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会腾出一抹白气。明筠用手去接从空中飘落的雪花,又看着它在手心儿化掉,目光有些出神。
“骑马射箭都是肆意的事情,可为何你说起来时却摆着一张如此伤悲的表情,有这么好的父亲,该是开怀的说与人听才对。”子稷也跟着明筠看向那夜空,今晚的夜空黑漆漆的,无一颗繁星闪耀。
明筠的眼睛里涌出了一点泪光,但她忍了下去,仰着头,不让眼泪有机会掉下来。正是因为好,她才觉着格外悲伤,但有些话,她不可以同人说,父亲与母亲之间,自己该选谁,这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难题。
子稷从栏杆上跳下来,跳入了深深的积雪之中,到明筠面前,在地上团了一个雪球,放到明筠举起的手中。
明筠感受到手中的冰意,低下头去看,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儿,一下子没收住,啪嗒的滴了下来。
“阿筠,你似乎很喜欢哭?”子稷问道。
明筠飞快的拿手背抹了一下眼睛,道:“没有,你看错了。”
子稷瞧明筠竟落了眼泪,一时之间也是无措。
“你别哭了。”子稷轻声道。
明筠捂住眼睛,但泪水却顺着手掌的间隙流了下来。
子稷看着明筠在哭,自己的心中也泛起了酸楚,他禁不住的想伸出手替她擦干眼泪,可手伸出去了,却又不敢触碰。
“别哭了。”他懊恼自己此时此刻竟只能吐出这么干巴巴的对话。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由想起多年的一次窘迫。具体是几年前的事他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在一次宫宴中,也遇到了一个明明哭的一塌糊涂却不肯承认的小女娃。子稷站在冬风之中,隐隐约约的感觉两个女孩儿哭泣时的身影在记忆中重叠。
他忍不住喃喃出声:“或许,你曾在雪中听过一曲《载思》。”
明筠放下胳膊,衣袖已经染湿了大半。“你说什么?”她问。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字眼。
子稷的嘴巴微微动了动,缓缓的低唱道:“灿灿春日阳,茂茂林中桑。清溪浮萍翠,情炽发丝缠。钗以固吾发,簪以定吾情——”
子稷没有唱完,明筠接上,用并不标准的邯郸小调低低浅唱道:“边关战事起,战鼓声声擂。丁壮均入册,号角频频催。折簪人半个,载思相传互。”
明筠轻轻吟唱完后,抬眸看向子稷。子稷这时也怔怔的看着她,亦久久不语,最终明筠先开了口。她将手中的雪球伸出,问他道:“是你给我的吗?”
子稷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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