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击声响个不停。黑衣人见状朝封尘歇胸口打去,封尘歇以肘挡住他打来的一掌,黑衣人手腕一转划过封尘歇的手臂打在他身前。封尘歇受那一掌翻过桌面撞倒了桌面上的茶壶,茶壶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衣人出手更急,两人互对一掌,分开后执剑刺来,封尘歇以玉箫刺去,“汀”地一声,软剑正好抵住玉箫的管口,黑衣人一脚踢在封尘歇手腕,后者吃痛,玉箫落地。封尘歇自知逃命的功夫还够用,便和卫暻弈拖延起了时间,在房内四处乱窜,期间打掉不少花瓶。
“有刺客!”院里响起奴仆的叫喊声。
一大批侍卫从院外涌入,脚步声繁杂,黑衣人不再耽搁一剑隔开封尘歇,破窗而逃。
“封参事可有受伤?”屋内燃起烛火,侍卫统领未见黑衣人上前问道。
“不过小小皮肉伤。”
“那便好。走,去追刺客。”统领一甩披风率着侍卫冲出房外。
封尘歇看着胸口的那一掌,挨地结结实实,五道指印。如果他猜得没错,刺杀他的黑衣人便是卫暻弈。他自认武功不错,可卫暻弈仍旧技高一筹,但他想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他不过为梁倾默伴奏一曲,竟引得他来刺杀他,还真是上心。封尘歇弯下身捡起地毯上的玉箫,幸好它没事,得亏他用得是软剑而不是苍鸾。
擦净玉箫,他握着它抵在唇边,箫声如怨如慕,飘荡在空旷的房里,无端生出一缕寂寥。
“哐当”卫暻弈一脚踢开房门,步履轻飘,吓了梁倾默一跳。
“你去哪儿了?”她只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满面通红,连忙过来扶他。
“走开!”卫暻弈右手指间吊着个酒瓶,左手甩开梁倾默,跌跌撞撞走向屋内。
“卫暻弈?”梁倾默顿了顿关上房门。
卫暻弈上了榻,拎起酒瓶往嘴里灌,溢出的酒顺着脖子流入衣襟内。
梁倾默呆呆地望着他,往日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颓废的他她第一次见,她此时的感受既说不上毫无波澜也说不上心如刀割,只是压抑地喘不过气。
卫暻弈抖了抖酒瓶,酒水一滴两滴,滴在他的唇边,他扬手扔了出去,酒瓶在地毯上滚了滚。
“过来。”他眼神迷离,衣衫微乱领口敞开,长发被酒水打湿。
梁倾默拿了块毛巾在脸盆里浸湿。她在他身前蹲下,握着毛巾去擦拭他微醺的俊颜。
“想离开我?”卫暻弈一把扣住梁倾默的手腕,“这辈子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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